喬慕幾次來買牛乳糖,都撲了空,他買不到,隻好用偷的,這不,他被夥計當場逮個正著。
聽到喬慕被人指罵為賊的原因,我眼眶瞬紅,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隨即,小時候爺爺用牛乳糖哄我的畫麵,直湧入我腦海中。
那時候的牛乳糖也很稀罕,是我最喜歡吃的零食。
我萬沒想到喬慕會因為買不到牛乳糖,就用偷的。
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但我絕不相信他會做出偷竊的事。
二寶和寶兒頭一次看到我眼眶發紅、一副要哭的樣子,都嚇到了。
寶兒怯怯地問,"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我搖頭,無心回答寶兒的話,樓湛天已施法驅散了人群。
裏麵的情況瞬露在我眼前,幾個凶神惡煞、夥計打扮的年輕人,衝著一個衣裳破舊的老人破口大罵,一口一個賊,罵得非常難聽。
那老人正是喬慕,他滿臉風霜,比在侏儒位界初見到時,還要蒼老、憔悴。
而且,我感覺不到他有一點道氣。好像沒有道行的普通人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實在難以接受,更讓我難過的是他神色木然地任由那些人辱罵,根本沒有還口、辯解的意思。
這幾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眼看其中一個夥計,揚掌要甩喬慕耳光,我怒不可遏,"住手!"
隨著我的話語落下。那個夥計被我的掌風擊倒在地上。
圍觀的人見狀,都跑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
這些夥計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看到我一出手,就把他們的人打得吐血不止,氣焰頓消。
一個身材肥胖,可能是掌櫃的中年人。指著我們喝問,"你們是誰?竟敢多管閑事!"
我沒理會中年人,把懷裏的寶兒交給樓湛天,走向了喬慕。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你是?"
"喬--"我剛開口,才想起當初我不曾叫過他,如今更不知該叫他什麼。
我現在的容貌雖然與最初的時候有些不同。熟人仔細看的話,還是認得出是我。
喬慕神色間盡是陌生,說明他沒有恢複記憶,而當年,在這位界初識,我困在鬼棺裏,他沒見過我。
總之,我不能叫他爺爺,頭一次因為一個稱呼而犯難。
不想,時隔五年,喬慕還認得我的聲音,他顫聲問,"你、你是五年前困在黑盒子的女孩?"
我愈發心酸,點頭說,"沒錯,是我!"
喬慕被我目睹難堪的一麵,老臉漲得通紅。
剛才不管夥計如何辱罵都沒有辯解的他,此時,大聲說,"我不是賊!"
我死忍著不讓眼淚滾落,哽聲說,"我相信你!"
中年人冷笑,"喬慕,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
他認識喬慕?我隱察出事情的蹊蹺之處,問喬慕,"到底是什麼回事?"
中年人對我心有忌憚,便說,"這位姑娘,他偷了我們鋪裏的牛乳糖,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我冷瞪了中年人一眼,把目光移向喬慕。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有牛乳糖,就想買,也許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吧。"喬慕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怔住了,心裏鈍鈍地疼,當初喬慕曾說過他夢到與我在牛頭村生活的點滴,但看不到夢中的我的樣子。
沒想到那個與我有關的夢,影響喬慕至今,他仍記得夢中的我喜歡吃牛乳糖。
"我是想買牛乳糖,但我真的沒有偷,是他們汙蔑我!"
喬慕說著,看向中年人等人的目光透出難言的憤怒。
"一派胡言!喬慕,你明明做了賊,還--"中年人聲音瞬止,驚駭的表情凝固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