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樓湛天怔看了我一會,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似要把我鑲入魂體般。
我感覺到了他的輕顫、他的無助,甚至愧疚。
愧疚?樓湛天怎會愧疚、無助?這完全不像他。
樓湛天喊我離玥,我想到自己既能夢到陸縉,難道他夢到北鷗地區那一世的事?
"湛天。你是不是--"我正要開口詢問,樓湛天冰涼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把我的話盡數吞入口中。
樓湛天沒有告訴我他夢到什麼,但此後,他對我愛意更甚、更加體貼。
後來,有一次,邊澤鬼王來冥穀探訪,與樓湛天喝陰酒。
樓湛天喝醉了。傾吐出所夢到的一切,果然是北鷗地區的種種。
因這場夢,他恢複了那一世的記憶,這是他對我愧疚的根源。
我被架在火堆,絕望地被火燒死的一幕,讓他萬分痛苦、深覺對不起我。
樓湛天不想我們的感情受到影響,便瞞著我。
殊不知,我早就恢複那一世的記憶,而且,也釋懷了。
我不願夫妻間橫生別的因素,於是,和樓湛天攤開來談,終是解開他的心結,彼此的心更加貼近了。
這晚,我和樓湛天合二為一,當''戰火''停熄時。窗外已是陰月高懸。
我靠在樓湛天胸口上,雙手搭在他的腰間,感到無比踏實。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說起過些時日到各位界''旅遊''。
如今我有自由穿梭於各位界的能力。之前,我就想到侏儒界看看喬慕,但和樓湛天成婚次年,就生下一對龍鳳鬼胎。
礙於龍鳳鬼胎太小。不適合來往各位界,便拖到現在。
當年喬慕從拍賣會上搶走鬼棺,被陸縉打得重傷。
之後,我和樓湛天、寶貝到了梵古位界。也不知喬慕如今怎樣了。
我惦記至今,定要去看看他,不然,難以安心。
聊到最後,樓湛天的手我身上摩挲著,點起了火。
"這次讓我來吧。"我突起了興致,輕輕推了推樓湛天。
"好!"樓湛天柔聲應道。
他帶著我,翻了個身,將我們的位置調換了一下。
我俯身吻住了樓湛天,正讓自己''包裹''住他,眼角餘光卻瞥見倒影在窗上的三個小腦袋。
樓湛天也發現了,他麵上現出尷尬的笑容,"阿音,是寶貝他們。"
寶貝大名樓煊,而龍鳳鬼胎中,大的是男孩,小名二寶,大名為樓煜,女孩小名寶兒,大名則叫樓盈。
如今寶貝七歲了,依舊很調皮,年僅四歲的龍鳳鬼胎更是愛玩。
這三個小家夥整日在冥穀中瘋玩,最愛捉弄鬼。
不想,這會玩過頭了,竟跑來''窺聽''我和樓湛天''辦事''。
我窘得不行,抬手一揮,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自動穿到我和樓湛天身上。
穿好衣服後,我們悄無聲息地瞬移到三個小家夥身後。
兄妹三個齊齊趴在窗台上,小腦袋直往窗邊湊。
他們起先沒敢推開窗戶,可聽不到屋裏的聲音,有些著急了。
最小的寶兒最心急,她軟糯糯的聲音嚷嚷道:"哥哥、哥哥,爸爸媽媽怎麼沒嗯嗯?"
我聽得一頭黑線,女兒,你才多大,知道什麼叫嗯嗯?
令我無語的是,寶貝很有''大哥範''地哄妹妹,"寶兒別急嘛,應該沒開始。"
三個小家夥沒發現我和樓湛天在他們身後,竟小聲討論我們誰上誰下。
我越聽越窘,忍無可忍地大吼,"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