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紀念對她理直氣壯的語氣無語了,也有些不悅道:“這裏是公共場所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這位小姐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認錯呢?”蔣晴瑤嘲諷的看著她,畫著精致眼妝的眼裏閃過玩味:“嗯,你身體沒事吧?當時大家看你喝醉了都挺擔心的,但那種級別的宴會上太少發生這種事所以都沒反應過來,你也別怪別人沒有給你擋酒。”
雖然她嘴裏說著關心的話,但她話裏話外的嘲笑安紀念又不是聽不出來,索性忽視她的話,直接轉身往外走。
這時候她也已經認出來蔣晴瑤就是剛剛和何夫人一起說話的人,那就更沒有與她多交集的心思了。
蔣晴瑤皺了皺眉,白皙的臉上出現詫異,在她背後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和何阿姨在這裏吃飯?可是和晟肖有關呢。”
安紀念腳步一頓,轉過身看著這個麵容冷漠的女人,聽著她親昵的喊何晟肖“晟肖”,心裏很是反感:“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蔣晴瑤勾了勾唇,滿是惡意的道,“隻是何阿姨想讓我做她兒媳婦罷了,這事兒我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還有個礙眼的丫頭不知道該弄哪去呢。”
安紀念額頭的青筋一陣暴跳,想想何夫人還真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心裏不由得有些五味雜陳,但轉念一想,跟自己生活的人是何晟肖,隻要何晟肖心悅自己就夠了,再開口就帶了十足的底氣。
“那還是不用考慮了,阿肖是不會看上你的。”
安紀念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端的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
蔣晴瑤黑漆漆的眸子帶著幾分危險的盯著安紀念的背影,低頭快速的發了一個短信:“安紀念出院了。”
安紀念不知道她背後的蔣晴瑤幹了什麼,她此時一門心思的想回家靜靜的躺一會兒,就想抱著何晟肖靜一會兒。
打了何晟肖的電話卻沒人接,安紀念咬著嘴唇,有些難過,抬頭盯了一會兒頭頂炫目的陽光,才坐上車回了別墅。
而何晟肖沒聽到安紀念打來的電話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安紀念的號碼被他一早就設置成了特別鈴聲,怎麼可能聽不到呢,隻是他這會兒正有要事要忙,他也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安紀念。
“總裁。”吳助理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帕子恭敬的遞過去。
何晟肖接過來仔細的擦了擦手,素白的帕子沾染上血色,顯得有幾分豔麗,何晟肖把帕子扔到地上躺著的人身上,那感覺就像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垃圾一樣。
地上的男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整個口鼻都是鮮血,從未承受過的疼痛讓他癱在地上還不住的痙攣。
“廢物。”何晟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吳助理見狀,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吳助理還是不解:“總裁,他既然隻是個棄子,我們現在為什麼先把他抓過來呢,這麼一來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何晟肖朝他淡淡的睇來一眼,晦暗不明的道:“做的就是打草驚蛇,這蛇不打一下怎麼能有動靜呢。”
吳助理還是不太明白何晟肖具體指的什麼意思,還正待仔細想,程天瑞就打了電話進來,嗓門大的能把屋頂掀開。
“吳助理,你們還來不來公司了,特麼的多少文件都等著敲定呢。”
吳助理默默的把手機拿離耳邊,直接掛了電話,快步跟上何晟肖的步伐。
何晟肖已經聽到了程天瑞說的話,腳步不停,對吳助理道:“你先回去。”
“是。”吳助理聞言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等何晟肖開著車從他麵前經過,才反應過來程天瑞的意思是要讓總裁回公司。
忙裏偷閑的何晟肖發泄過心裏的鬱氣後給安紀念打了個電話,被掛斷,再打,又被掛斷。
何晟肖挑了挑劍眉,開著車回別墅。
剛一回到別墅,就見到樓下陳嬸和何管家正急的團團轉,見到何晟肖俱都鬆了一口氣:“少爺,您可回來了。”
何晟肖把公文包放下,抬頭,深沉的五官麵向何管家,淡淡道:“出什麼事了?”
陳嬸率先走上前一步,把何晟肖的公文包拿起來遞給一旁的女仆,憂心忡忡道:“是少夫人,少夫人一回家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我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約莫著是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