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紀念捧著何晟肖的臉,濕潤的眸子帶著濃墨般的情誼,她慢慢靠近他,突然歎息一聲,聲如蚊呐:“老公,我喜歡你啊,很喜歡,怎麼辦。”
何晟肖一怔,目露震驚,他雖然能感受到安紀念的心意,但從來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認真的跟他告白,都說酒後吐真言,她這是心裏話啊。
何晟肖覺得他的眼睛也跟著發脹,他喜歡的女孩也喜歡他,真的很好。
安紀念的臉色越來越紅,何晟肖看的心熱,湊過去捧住她的臉,正想親過去,就被安紀念臉上燙人的溫度嚇了一跳,他忙打開燈仔細對著安紀念的臉看了看,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清麗的臉上此時緋紅如天邊的晚霞,散發著驚心動魄的嫵媚,然而觸手肌膚卻燙的嚇人。
安紀念無意識的湊近何晟肖,神智已經迷離,隻知道想靠近麵前的男人,臉頰貼在微涼的西裝外套上,她低吟一聲,臉在他的胸膛來回的磨蹭。
對於安紀念難得的主動何晟肖心裏卻一點開心都沒有,從安紀念的舉動和柔媚的要滴水的眼神來看是中了那種藥沒錯了,可她的體溫卻讓他害怕,顧不得想什麼,趕緊開車去了醫院。
一路上安紀念也分不清自己在哪裏,抱著何晟肖的腰掛在他身上蹭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難受,卻又沒有疏解的辦法,急的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何晟肖一身,兩人都是一身狼狽。
何晟肖臉色很不好看,空出一隻手攬著安紀念,控製住她不斷亂動的身體。
“安紀念,你閉嘴。”
時間停了一瞬,接著就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哭聲,安紀念滿臉都是淚的抓住何晟肖胸前的衣襟,指責道:“何晟肖,你又凶我,你個壞蛋,討厭你。”
“壞蛋?討厭我?嗯?”何晟肖眯著眼睛抬起安紀念的臉,語調微揚,帶著危險。
迷糊中的安紀念也本能的感覺到威脅,嗬嗬傻笑了一聲,脖子一歪,趴在何晟肖懷裏人事不省了。
何晟肖手一僵,心裏一慌,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一支飛箭一樣在公路上一閃而過。
何晟肖此時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如果不是他帶她去宴會,那安紀念此時一定好好的,那些人竟然敢對他何晟肖的女人下手,看來真是他太仁慈了。
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最近的醫院,整個醫院大廳的人都看到衣冠楚楚麵目俊朗的男人慌亂的抱著一個女人衝了進來。
前台護士見那男人氣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忙放下手裏的筆,迎了上去:“這位先生不要急。”
“滾開。”何晟肖冷喝了一聲,對著前台的方向大喊,“快叫人。”
護士被罵的身體一僵,隨即就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撇了撇嘴,嘀咕:“看著非富即貴,張口就是髒話,也不怎麼樣嘛。”
說是這麼說,但護士還是對俊美的如同天神的何晟肖恨不起來,再看了一眼更是驚豔,不由得有些嫉妒起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探頭往他懷裏看了一眼,正在這時,別的護士已經叫來了急救室的推床,安紀念被推著迅速消失在了原地,前台護士隻看到了一頭柔順絲滑的長發散落在推床上。
何晟肖看著安紀念被醫生推進了急救室,自己走到角落裏撥了一個號碼,聲音沉穩狠厲:“幫我查個事……”
而宴會那邊,華少看著何晟肖走出去,自己站起身踱步到如同一株蓮花般端著姿態站著的蔣晴瑤麵前:“蔣家小姐?”
蔣晴瑤轉頭,見是蔣肅跟她說過的華少,微微點點頭,態度不冷不熱:“華少。”
“這麼好的月色,怎麼能讓佳人自己賞呢。”華少看了一眼門外依稀可見的圓月,舉杯至蔣晴瑤麵前,“蔣小姐不介意在下陪你喝一杯吧?”
蔣晴瑤正想拒絕,看到不遠處向這邊望過來的兄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嘴邊的話一轉,微笑道:“好啊。”
兩人端著酒杯走到陽台,這裏相較於觥籌交錯的大廳顯得很是冷清,兩人並排而立,誰都沒有說話,好像他們真的隻是相陪著喝一杯酒一樣。
蔣晴瑤對外的形象就是高貴冷豔的,平時在公眾場合話不多,好像發生什麼事情都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孤傲的像高高的山崖上的一朵蓮花,再加上她冷豔的容貌,不了解的人還真能被她唬住,但這些人裏麵一定不包括華少,他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眼底隱藏的野心與狠厲,而恰巧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這類蛇蠍美人。
“何少爺好像很寵愛他的妻子啊,真是讓人羨慕。”華少輕晃手裏的高腳杯,絢麗的液體隨之蕩漾,他問,“你說是嗎,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