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言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鐵新感覺壓力山大。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法律意識都這麼強的嗎。
猶記得他們小時候,那是一有矛盾就真人上場,重拳出擊。
誰要是報警又或者打小報告,那是要被一整個片區的人瞧不起。
可你看看這小子,一言不合就把報警放在嘴邊,且說的這麼自然,一看就是發自內心。
在這裏不得不讚歎一下對方的家庭教育。
遇到問題找警察叔叔,這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和決定。
隻是現在的情況,要是讓白言報警了,那他是真的有苦難言啊。
就一個拐賣未成年,他下半輩子鐵鐵的把牢底坐穿。
“咳咳,我之所以把你打暈,這不是害怕你不願意來這個地方嗎。”
“那你都知道我不願意,還強行把我帶到這裏,你說,這不是綁架是什麼!”
抓住重點,白言頓時反斥回去。
你看看這周圍,荒涼、破敗。
像極了電視裏那些綁匪的根據地。
在看看鐵新的外型,獨腳,粗壯,渾身的肌肉和破舊的皮夾克,這不明擺著暴徒的打扮嗎。
被白言這麼一嗆,鐵新感覺一口老血湧上心頭。
心中也暗自後悔,自己怎麼就把以前在訓練營的習慣帶到這裏了呢。
要知道,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教官的命令就是聖旨,沒有人可以違背。
而他打暈白言之前,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裏不是訓練營,而白言也不是他手下的學員。
哪怕有著傅老頭介紹的關係在,本質上白言也不過是一個剛入學的新生。
兩人根本就不存在明顯的上下級關係。
“我要回家。”
白言說著就要往外走,鐵新則是哐的一下站起來,攔住了白言的去路。
“不行!”
看著攔路虎的鐵新,白言的眼神幽幽看著他。
這讓鐵新的牙不自覺的開始疼了,這小家夥怎麼感覺對自己的怨念很深啊。
你也不想想,莫名其妙的被人綁到野外,擱誰都有怨念。
要不是打不過鐵新,白言肯定打的連他爸爸都不認識他。
“你還說你不是綁架!你這樣不就是非法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嗎!”
(艸皿艸)!
媽的!
真的是分分鍾想要撕開這小子的嘴。
明明是一個看上去長相俊秀的少年,為什麼說的話就那麼不中聽呢。
“我是對你好,你一個少年最好不要在這樣的野外亂走,這裏和城市裏不一樣,到處都是野生的妖獸,他們因為環境原因,充滿了野性和攻擊性,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很難和傅老頭交代。”
言外之意,你一個人出去,會出事的。
白言直接開口說:“我有醫社保,受傷了醫社保能報銷的。”
這TM是醫社保的問題????
鐵新被白言那清奇的腦洞震驚了。
你丫小命要是沒了,醫社保報什麼,給你報火葬費嗎!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
他算是發現了,眼前這個小子就是一個小祖宗,每和他多說一個字,自己的肝就會多疼一點。
氣的。
“算了,你小子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小子小子的叫你吧,未來我們還是要相處一段時間的,直到我覺得你合格了為止。”
“白言。”
發現外麵好像的確挺危險的,白言隻好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
“白言……挺好的名字。”
為了緩和氣氛,鐵新笑著說。
“有多好?具體哪裏好?你知道這名字的含義嗎?”
出人意料。
白言這一頓素質三連,直接把鐵新整尿了。
你妹的,我就客套客套,你丫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