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跟陳叔坐在店裏抽著煙,陳叔對於昨天的營業額自然是很滿意誇我做生意有眼光,我卻沒有把自己的擔心告訴陳叔,他的思維一時間還沒轉變過來。我望著窗外思考著店鋪未來經營的方向和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我覺得我們的店鋪需要招聘一個形象不錯的女駐唱,我長期來當駐唱肯定是不合適的,對於顧客我也不具備多少吸引力;我們還需要對菜品方麵進行一個升級,減少一些主食多一些新穎的小吃,我們是一家小酒館,顧客群體大多不是過來吃飯的,現在經濟條件有限,裝修方麵做不了改動,所以我隻能先從我們的經營特色下手了。
我和陳叔溝通了我的想法,他隻說了句:“你做主,我相信你。”
吃過午飯我便去旁邊的重慶大學裏張貼了招聘兼職駐唱的廣告,希望能等到一個形象很不錯的女歌手。
我和陳叔坐在靠角落的座位上抽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店裏隻有兩三個學生樣子的顧客點了咖啡在看著學習資料。盡管晚上的顧客想必白天要多很多,但營業額比之昨天還是下降了不少,這樣的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今天我並沒有製作DM單去發,如果全靠宣DM單和折扣優惠去吸引顧客,隻怕也不會有多少留存和複購。
直到淩晨打烊時,營業額隻有四千不到,相較於昨天整整下降了一千,而昨天拿著DM單來享受優惠的顧客今天並沒有再來。
鎖了門走在回家的這段路上,我的心情很沉重,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才能把花間Bar打造成一家有特色的網紅小酒館。
街上昏黃的路燈映襯著我孤單的身影,一層薄薄的霧靄彌漫著淡淡的水汽讓周遭顯得一片朦朧,寒風帶來陣陣蕭瑟,恰如我的心情,這天氣倒是讓“霧都”這個稱號名副其實。
......
小區的樓下停著一輛銀色的CC,車門打開,裏麵走出的是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秦琳,我們麵對麵站著,她看了看我。
“回來了?”她臉上帶著我看不懂的笑容問道。
“嗯。”我不知如何麵對她,隻好不鹹不淡地回道。
“我...”她頓了半天突兀的說了一句:“我要結婚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來對我炫耀亦或是帶著其他目的,此刻我的心髒疼得快要破裂一般。我裝作無所謂地擠出一個笑容,道:“哦,那祝你新婚快樂。”
“劉念,我就知道你會祝福我的。”
“除了祝福你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還是說你希望我找幾個哥們到你的婚禮上去大鬧一場?”
秦琳笑了笑,道:“我想去你住的地方坐坐可以嗎?”
“隻要你不嫌棄我那狗窩髒了你的名牌衣服,我無所謂。”
秦琳沒有說話,鎖好車後就跟著我的腳步向樓上走去。
之前吃剩的泡麵還擺在簡易的小桌上,與其說是桌子,倒不是說是一個大一點的凳子更恰當。“凳子”下麵則雜亂無章的堆積著許多的啤酒瓶,這是上次我看到秦琳的時候買來喝的。自從離職後我時常過著頹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