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女?”
陳羽璿冷笑一聲,眼裏帶著玩味兒仿佛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把玩著手心的一顆亮紫色的葡萄,眼裏帶著嘲諷和厭惡。
若是之前,自己即便是和陳振邦鬧僵了,老死不相往來,那也不願意聽著陳振邦說自己是不孝女,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陳羽璿已經知道了自己並不是陳振邦的親生女兒,對他就更沒有任何的好感了,就算陳振邦說不孝女又如何,跟她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根本就不是陳振邦的女兒。
所以,現在無論陳振邦說什麼,她都不會往心裏去。
其實,雖然不是很清楚陳振邦這一次來找自己到底是什麼事,自己也可以大概猜到,他無非就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好處。
她也不傻,絕對不會相信說,陳振邦來莊園是想要關心自己的!
“行了,實在是太吵了,去把那隻亂吠的狗趕走。”
清脆的鳥鳴聽多了也會讓人煩躁,更何況是亂吠的狗。
陳羽璿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望向大門的方向帶著幾分的不善。
有些人真是給臉不要臉,站在別人的家門口破口大罵這樣的丟人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白露得令,很快離開,不一會兒,耳邊的狗吠聲就消失了,陳羽璿這才舒展開眉頭,微微一笑。
果然,還是清淨點的環境讓人感到舒適。
某天上午,一道久未出現的身影出現在了顧家莊園,陳羽璿的生活帶來了一絲波瀾。
邁著輕盈的步伐,白色的蠶絲連衣裙隨風飄蕩,在莊園的傭人的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莊園。
“覓兒!”
陳羽璿意外地手無足措,望著眼前出現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自從之前的那件事情,蘇覓就再沒和她聯係過,更不用說來看自己了,陳羽璿一直以為她和蘇覓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今天蘇覓會突然來了莊園。
起初自己聽到有人來說蘇覓來了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多的,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覓。
畢竟,之前鬧得的確有些僵了。
“羽璿,對不起,這段時間我也冷靜下來,想了很多,我也想通了,之前是我不好!”
見到陳羽璿,蘇覓立刻上前,挽住了陳羽璿的胳膊,仿佛兩人之間從未有過嫌隙,隻不過是小打小鬧,如今她來道歉。
蘇覓一臉服軟的模樣,麵上滿是懊悔之色,仿佛真的為之前自己對陳羽璿的態度感到抱歉。
陳羽璿本來還醞釀著自己該說些什麼,如今聽到蘇覓的話,卻愣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隻見蘇覓又開了口。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讓他過去吧,好嗎?我們還能重歸於好嗎?”
蘇覓小心翼翼地搖晃著陳羽璿的胳膊,試探著陳羽璿的心意,那模樣,仿佛隻要陳羽璿不答應自己,她就會非常的傷心。
見陳羽璿並沒有說話,蘇覓似乎著急了。
“羽璿,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司熠晨就和你鬧這麼大的脾氣,這原本就和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太小心眼了!”
蘇覓一聲又一聲的道歉,急得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
和蘇覓的著急相比,陳羽璿心裏震驚,卻又滿含著喜悅,半天沒有說得出話來,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女孩,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愣了許久,直至確定了這不是自己的幻覺,蘇覓真的來了,她的淚水嘩地一下流了下來,兩行清淚掛在臉上。
“你,你怎麼哭了呢?”
蘇覓不知道陳羽璿這是怎麼了,一時間慌了,連忙為陳羽璿拭擦著臉上的淚水,焦急地問道。
陳羽璿搖了搖頭,哽咽著,半天都無法說出一句話。
“真的嗎?你不生我的氣了?”
陳羽璿隻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眼眸緊盯著蘇覓,似乎害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
她和蘇覓從一開始就是非常好的朋友,兩人每天黏兮兮的,恨不得整日整夜都在一起,什麼事情都可以和對方說。
陳羽璿一直以為這樣的關係可以持續一輩子,卻沒想到因為司熠晨的這件事情,卻讓兩人這麼好的關係直接破滅了,甚至要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因為這個,陳羽璿傷心難過了很久很久,一度覺得自己陷入了深淵,難以自拔。
陳羽璿凝視著蘇覓的眼眸,深邃,望不見底,似乎蒙上了一層煙霧,和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