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中心最繁華街段,此時雖然已入深夜,卻正熱鬧喧囂的正起勁兒。那外表裝修極致奢華,閃爍著無數盞水晶燈的大樓,正是城中赫赫有名的銷金窟,出入裏麵的大多是社會高層,名流人士。
宿姣寒站在舞台上,柔軟的腰肢纏繞著麵前的鋼管,宛若蛇一般扭動著。
在這裏跳舞,一晚的小費足足有六百塊,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捉襟見肘。
一曲畢,她飛快走向後台,準備卸妝離開,卻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雙手猛地一抓,麵前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油膩男人。
“這妞……可真漂亮,今天就你來陪我!”男人絲毫不掩飾那令人作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宿姣寒那火辣的身材:“十萬,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不是妓女。”
冰冷的聲音悅耳動聽,卻頗有些挑釁男人自尊的意味。
“啪!”
男子重重的巴掌將她的臉打偏了過去,眾人瞪大了眼睛,卻沒有一人敢出來阻攔。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在我這裝,老子說你是雞,你他媽就是!”
刺啦一聲,原本就很省布料的演出服被扯破,大片的肌膚暴露出來。
宿姣寒捋了捋頭發,她的臉上浮現出紅痕,卻早已習慣這個世界裏的人情冷暖。
沒有人來阻止這個男人的暴行,所有人都在看戲,因為這事兒他們見多了。
最後,宿姣寒一定會跟這個男人走。
宿姣寒一定會為了錢將自己賣掉。
這是夜場遊戲中的規則,也是所有跳舞女郎最終逃不過的宿命。
迎著璀璨的閃光燈,宿姣寒大腦中有些混亂,卻最終平靜下來,她看著眼前那令人作嘔的一切,輕蔑的笑了,那一抹紅唇,動人心魄。
“笑尼瑪啊,臭婊子,——啊!”
隨著男人的慘叫,八九千一瓶的黑桃A如數碎裂,酒水撒了一地,宿姣寒攥著已經破裂的瓶口,她眼中閃著寒光,卻笑得愈發肆意。
“老板,我可以陪你啊,但是這對你來說太刺激了,我怕你受不了。”
鮮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來不及追究宿姣寒責任,周圍的場控急忙將他送去了醫院。宿姣寒站在人群視線的中心,她的手心握的骨節發白,她衣衫淩亂,可是臉上的笑意是那樣的瘋狂炫目。
她跟以前一樣,好像變了,卻又什麼都沒變。
不遠處那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坐在暗處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著這一幕鬧劇,他長臂輕輕搭在一旁的美女身上,指尖輕撚著一直細雪茄,忽明忽暗的光點伴隨著煙霧。
“封先生,您不會也對這女人感興趣吧,”美女溫順的拿起旁邊的紅酒,“這宿姣寒在我們這也呆了好多年了,因為這脾氣可是吃了不少巴掌,您可得離她遠點,她就一瘋子。”
“嗯。”
封衍淡淡的應道,可是他的視線卻絲毫沒有偏離半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宿姣寒回過頭,雙目相對,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心中蔓延開來的疼痛像是螞蟻一般,細小的啃噬著,讓她的身體變得僵硬麻木,她怔怔的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她忽然笑了,眼底的淚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宿姣寒你膽子大了是吧!人家任總也是你能開瓢的?”穿著黑色高跟鞋的大堂經理怒罵道:“你自己找死早點死,別在我們這鬧事。”
“嗬嗬,我鬧事?您沒眼瞎吧。”宿姣寒麵色譏諷,她迎來的卻又是一巴掌。
她的嘴角被打破了,血緩緩流了下來。
“賤人,呸,我就告訴你,今天就算你拿錢來都擺不平這個事。都是出來賺錢的就你裝什麼清高?等會我就讓人好好教教你。”
隨著經理的指示,她身後膀大腰圓的幾個男保安朝著宿姣寒走上來,麵露淫笑。
這個世界真的很惡心。
宿姣寒仰著那張臉上還帶著指印的臉,她轉過頭,再次看向封衍的位置,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冰冷,眉頭卻緊緊蹙起。
“親愛的經理,話別說的太早。”
她緩緩的勾起唇,扯得臉上的傷生疼,在眾人的矚目中,宿姣寒一步步的走到了封衍的身邊,周圍的空氣變得凝重,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封衍是誰,是堂堂封家的繼承人,是價值百億盛世集團的總裁,沒有人敢接近他,因為他高不可攀,因為他動動手指,就能讓A城的富豪們傾家蕩產。
昏暗的燈光下,宿姣寒走到了封衍的麵前,她靜靜的端詳著封衍的那張臉,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