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小同學,現在你就在我的手裏了。”吳美麗微笑著對我說,可是我怎麼覺得那笑容萬分猙獰,不說青麵獠牙,也絕非善類。
“美麗姐,我可從來沒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呀,你一定要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真是太可憐了,輕信“惡魔”吳用的話,放棄安逸的生活來到這個“集中營”。
“放心吧太陽,我不會虧待你的,等你從這裏出去的時候,我保證別人都認不出你。”吳美麗做了個超級棒的手勢。
是被折磨的麵目全非而認不出來麼?我小聲嘟囔著。
“好了,現在跟我來,開始你第一天的晨訓。我看你這個樣子好像也不能做什麼活動,走路吧,我們進行快步走訓練。”說完她拉著我往外走。
我從沒聽過什麼快步走訓練,但是貌似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可是幾分鍾後,我否定了這個想法,可悲,走路對我來說也成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吳美麗的步子邁的很大,走得也很急,我拖著龐大的身體想要跟上她,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哎,人家李白是入蜀難,我周太陽是走路難。
“你能不能慢點?”我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就已經開始氣喘噓噓,滿頭是汗。
“那你能不能讓你哥哥娶我呢?”吳美麗又笑嘻嘻的回過頭說。
這個我好像還真是不能,不過我打算喚起吳美麗善良的一麵。
“我知道他曾經深深的傷害了你,可是你為什麼不能看在你們曾經那麼美好的份上原諒他呢?”呃,這話說的我這個心虛呀,他們美好過嘛,不記得了。
我繼續驢拉磨一樣的走,如果此刻有某人看見我,一定會認為我頭頂的某片小天空剛剛下過雨。
“原諒他?原諒他那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務是送他去見上帝。”
我還是不要辯解了,如果繼續下去,我相信這個名美麗實則不美麗的女人也會把我送去見上帝。
在和吳美麗這種你來我往的鬥嘴中,快步走訓練變的稍微有了些樂趣,但卻絲毫沒有減輕行走帶給我的痛苦。我再也邁不動一步,我感覺身體已經不再是我自己的了,而是一頭大象,對,一頭成年亞洲象的身體。
我一屁股做在地上,“我走不動了,不想走了,也不能走了。”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會讓我看上去像小孩子一樣幼稚,但是和我的性命相比,麵子又算什麼。
“周太陽,你今天出門的時候帶臉了嗎?”吳美麗像金剛一樣手掐腰的站在我麵前。
我搖搖頭,對於這個瘋女人的話,我是十分,萬分,十萬分的不理解。
“周太陽,你看看周圍都是人,你又不是五六歲的孩子,這樣坐在地上像什麼。”她也蹲了下來,如果她能一直保持如此平和的麵部表情的話,她還算是個美女,不過可惜他的麵部表情多數情況下都是皺巴巴的亞麻布。
“我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再說我的腿真的無法支撐我的身體了,也許大概我需要些能量。”我眼巴巴的看著吳美麗,我要賭一下,希望她會同情我的遭遇,而不是繼續落井下石。
吳美麗平靜的臉上開始有了變化。她的眉頭換成了另外一種表情,那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表情。
“我勸你還是起來繼續走的好,要不然……”吳美麗開始雙手握拳。
“要不然你還打我不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要逼我。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打你,那我不是成了暴力者。”她又變得和藹起來。
“那就好。”我被她“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心裏早就有陰影了。
“不過你今天早上是否能吃到東西,我就不確定了。”這家夥開始落井下石了。
我邊憤恨的看著她邊妥善照料自己貌似已經“受傷”的腳踝,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
“你勝利了。”我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我是全心全意的在為你服務呀。”她說的理直氣壯,不過她確實說的有理,嚴師出高徒,不嚴厲怎麼能瘦下去,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