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琪見過皇上,匆匆回府,一進門,發現家裏喜氣洋洋,他還以為皇上的聖旨已經到了,爹娘知道他被封為從二品鎮國將軍,和賜婚二公主的旨意了?
然後陸元琪發現自己猜錯了,因為他進門的時候,剛好他爹喜氣洋洋的送走了太醫。
太醫?誰病了?難道是娘?“爹,是娘病了嗎?我去瞧瞧!”陸元琪就要往裏衝。
被陸離一把拉住,“沒事,你娘沒病。是你要當哥哥了!”陸離高興的搓著手說道。
“啊!”新上任的鎮國將軍兼未來駙馬楞在了那裏。他要當哥哥了?他娘這是老蚌懷珠了?
“娘,疼!”陸元琪捂著頭哀道。
“娘不疼!”珍兒沒好氣的說道。“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老蚌生珠,你娘我很老嗎?你說,我老了嗎?”珍兒看著陸離說道。
“怎麼會!珍兒你青春正茂,風姿絕代,看著比我小好多呢!你別聽小孩子胡說!”陸離趕緊斬釘截鐵的說道。怪不得珍兒最近長胖了,脾氣也大得很,動輒發脾氣,還愛哭。他還以為珍兒是要絕經了。原來是懷孕了!真的是天賜之喜啊!
珍兒這才笑了。
陸元琪摸摸腦袋,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娘,你有孕了,那我成親怎麼辦?”
“成親?”珍兒和陸離問道。
“是啊,皇上下旨,把二公主許給我了,讓禮部挑日子呢。對了,娘,我現在是從二品的鎮國將軍了。可惜皇上不許我再會邊關了。”陸元琪摸著腦袋說道。
陸離蹙眉,“你娘現在這情況,不能操勞。這樣,你和皇上說說,把婚期往後挪挪,最起碼,得等你娘把你妹妹平安生下來之後再說。”
珍兒沒好氣的打了陸離一巴掌,“別胡說。這會子,宮裏應該知道我有孕的事了。禮部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陸離眼前一亮,“是哦,我怎麼沒想到呢。”
果然,沒一會,李懷柔就親自來了。“我聽太醫說的時候,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皇上也要來的,讓我給勸住了。”
李懷柔坐在床邊,看著珍兒,一臉的欲言又止。
然後等著陸離,“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不知道節製。琪哥兒都要娶媳婦了,你還······”
“大哥,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都沒動靜,誰知道啊!”陸離趕緊解釋道。
珍兒蹙眉,“大哥。”
“我不是指責你什麼,我是心疼你。你也不年輕了,這一胎肯定格外辛苦,也很危險。”李懷柔歎了口氣說道,珍兒今年也四十多了,放在後世也是個高齡產婦了。在醫學水平落後的現在,更危險了。
陸離和陸元琪還沒想到這一點,聽李懷柔這一說,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神情慎重起來。
“珍兒!”“娘!”
“我不怕!這是我和她的緣分。”珍兒摸著肚子笑著說道。“大哥,勞煩你回宮和皇上說一聲,和懷琪哥兒那時候一樣,讓陳太醫來府上住些時日吧!”
李懷柔歎了口氣,拍拍珍兒的手,“這個是自然。”
皇上隨後賜了三名太醫,皆是太醫院精於婦產一科的名醫,常駐誠安公府。至於陸元琪和二公主的婚事,自然要往後推。
德妃看著正在窗前做針線的女兒一眼,“好了,做了半日針線了,歇一歇吧。”
“知道了,還有幾針就好了。”二公主頭也不抬的說道。
過了一會,二公主用銀剪剪斷最後一根線,“好了,母妃,你說好不好看?”
“恩,好看,我女兒手藝真好。這小肚兜做的真精致。”德妃笑嗬嗬的舉起來看道。“娘也給誠安公夫人做了幾件衣服,回頭一起送去吧。”
“恩。”二公主笑了。“母妃,你說誠安公夫人這一胎,是男是女?”
“我也不知道。不過皇上挺希望誠安公夫人能兒女雙全。”德妃笑著輕撫著女兒的長發,說道,“婉兒,將來你嫁進誠安公府,千萬記住,要孝順公婆,善待幼弟幼妹。”
“母妃放心,我都知道的。”二公主輕聲說道。
幾個月後,珍兒早產,生下一個略顯孱弱的女兒,看著跟貓似的女兒,珍兒心疼的哭了。
“都是我不好,沒能讓她足月出生。”珍兒哭道。
“她身子單弱,大名先不起,先起個小名,就叫貓兒吧!貓有九條命,咱們貓兒也是,肯定能平平安安的長大。”李懷柔安慰道,“大哥已經讓人去了京裏大大小小的廟宇、道觀,給咱們貓兒祈福。還讓人以貓兒的名義修橋修路,賑濟災民。皇上上次去祭天時,還特特提到了貓兒。放心,老天爺會保佑貓兒平平安安的。”
貓兒在所有人的疼愛中,雖依舊體弱,動輒生病,可還是一天天慢慢長大了。
貓兒十個月的時候,陸元琪和二公主大婚了,公主府建在了誠安公府隔壁,不過公主婚後卻一直住在誠安公府。
貓兒兩歲時,公主有孕了。
九個月後,公主生下了誠安公府的長孫,也是皇上的第一個外孫。皇上高興的不得了,親自給外孫起了名,陸晨濤。
三個月後,南藩來犯,邊關告急,陸元琪主動請纓,率軍奔赴邊關抗敵。擊敗南藩後,陸元琪並未隨大軍回京,而是駐守在了邊關。
二公主進宮一趟之後,帶著孩子追去了邊關。
皇上雖然舍不得女兒,可二公主堅持,而德妃也答應,隻好隨女兒去了。
珍兒感念於二公主對兒子的心,也體恤德妃慈母之心,經常進宮看望德妃。
“夫人來了,快坐,上茶。”德妃正在做針線,忙站起來笑道。
珍兒笑了,將貓兒放下,“貓兒,快給娘娘請安。”
貓兒向德妃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