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平凡的下午,卻被一個髒兮兮的人給破壞。他穿著古服,臉色炭黑,雙目無神,雜草一般的黑發蓬鬆著,古服也早已破爛不堪,連原色都看不出來,腳穿一雙破爛的草鞋,極煞風景。他手持一杆玉簫,玉簫卻幹幹淨淨,被黃昏的一點日光照耀的波光粼粼,碧綠色的光芒煞是好看。路人們紛紛側目,若不是玉簫的光芒將他掩蓋,或許會被人認為是——乞丐。就算是這樣,也將路人推開數步之緣。
玉簫上刻著一條龍和一隻鳳凰,上麵凹凸有致,栩栩如生,讓人不得不讚歎它的工藝多麼的華麗,多麼的高貴。此簫並不是表麵上看的那樣美麗,暗藏在簫裏的短劍就能證實,它同時是一把利器,削鐵如泥或許能媲美這把精致的短劍。
偶爾路過一兩個收藏家,都會詢問玉簫賣不賣,可對方卻一句不回,無奈,他們隻好三步一回頭,緩慢離去。玉簫看似像剛出爐,新的異常,但那些收藏家都明白,那是一件寶貝,至少有幾百年光景。
在他背後數米開外,幾個賊頭賊腦的人邊走邊聊天,似乎隻是路邊行人。可是熟悉這一帶的人都明白,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他們的行為可以肯定他們是在監視著什麼。當那些明了的人看見他們前麵不遠處的他,就會明白,那群人盯上了他手上的簫。無不惋惜一杆好簫就要淪落到販賣的地步,無奈,隻好搖搖頭快步離去,他們可不想惹禍上身。
當他走向一個胡同時,那一群人終於行動了,其中兩人快步離去,另外三人則是緊隨而至。而他,則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從容的漫步在胡同裏。不一會,前麵走過來兩個人,後麵三個也靠近不少。前麵兩個直接將他的路擋住,不讓他過去。他隻好停下來,等待著對方開口。
“小子,識相點就把那根綠棍子給我們,我們保證讓你在這一帶混的開,怎麼樣?”前麵一個猥瑣不堪的年輕人傲然道,下巴抬得高高的,似乎俯視著他。這種土鱉當然知道什麼是簫,但是這杆簫實在是太特殊了,簫上的玉孔被上麵的雕刻所掩蓋,若不是經常接觸這種東西的人不近看的話,基本上不會看出上麵的孔洞。
嗬嗬!
他不由冷笑一聲,連話都不說,抬起一腳就踢到那個說話的人下巴上。對方應聲而飛,落在地上昏死過去。他對這種小混子實在是不感冒,就算來一百兩百又怎樣?照樣打的他們個狗吃屎。
“媽的!兄弟們給我打。”前麵那個站著的吼道,四人直撲他。那人一拳襲來,目標鎖定他的鼻子。而他隻是輕輕的將頭偏過來,那拳頭從他肩膀襲過,拳風微鳴,赫然是一個練家子。
他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對方的小腹上,悶聲一響,那人白眼一翻,直勾勾的倒了下去,一條腿抽搐兩下,毅然昏死過去。雖然對方是個練家子,但在蕭烽這類妖孽麵前簡直不堪一擊,脆弱如薄冰,輕點即破。
後麵三人見對方速度如此之快,不由的全力施展力量,亦拳亦腳,層出不窮。他後退幾步,等三人的力量散去後,猛然上前,一腳橫掃,三人皆落地不起。
“記住我的名字:蕭烽。”說罷,頭也不回,踏步遠去。對於這些人,給他們一些教訓就行,不必傷及性命。
一段插曲,就此別過,蕭烽毫不保留的將這段插曲遺忘。但他似乎想起什麼,轉身又回去了。三人此時正在抬那倒下的兩人,看見蕭烽走來,嚇得直接將兩人丟下,隨即往後退了幾步,步伐不穩。
“不要慌,我隻是有事找你們商量個事而已。”三人這才鎮定下來,他們沒敢開口,而是等著蕭烽開口。蕭烽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驚為天人:“借我一張紅票子。”蕭烽初來乍到,覺得在都市行走沒有錢實在是說不過去,但也不知道該如何賺錢,何況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哪有時間賺錢?
三人見對方衣服破破爛爛,似乎是要錢買東西,忙不迭的掏錢給了他一張,遞過去的手都顫抖異常,似乎現在是大冷天一般。他們心裏那是怕的要命,欺負普通人沒什麼,但如果欺負到武術世家的頭上,指不定會給自己這小混子帶來什麼惡果。
“謝了!”蕭烽溫和的說完,露出一口白牙,緊接著一個很和善的微笑,隨後快步離去。雖然看似和善,但在這幾個人眼裏,那是——惡魔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