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然給他們哭的心煩意亂,大喊一聲:“別哭了!”
唬的眾人一滯,她才接著說道:“我信了你們沒用啊,這案子不是我審。我也相信這個時候,令公子應該不會縱馬行凶。但是口說無憑啊!”
錢夫人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張著嘴巴:“怎麼,這怎麼辦,我們家人說的是實話啊!”
“你家的人說的話,此時都不可信。除非有外人願意為你們說話。”
“還有誰啊,這個時候,誰願意幫我們啊?”錢夫人又哭起來,這般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境地,真能把人逼瘋。
齊悅然想了想:“那日街上定然還有不少百姓在附近,夫人回去命家中下人盡量多的找幾個當日在場的百姓,最好是確定沒看到車夫驅馬。還有對方馬車攔路,雙方的爭執,若有人能複述幾句雙方原話自然更好。但切記隻能是真正在場的百姓,絕對不可以花銀子買通做偽證!”
錢夫人聽了前半句確實開始動起了腦筋,齊悅然後麵又說不可以買偽證,她又垮了神色。她錢家過去做事有多囂張霸道她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會有人願意為他們作證嗎?
“別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今日我找了長公主一起見了皇上,皇上說由津州知府秉公辦理,這就有脫罪的機會,你們小心把握!”
“秉公?齊大人,就怕他們其心不公啊!”錢夫人眼淚成行,這一輩子加起來也沒這幾日哭的多,果然兒是娘的心頭肉啊!
“皇上金口玉言,會騙你們嗎?”齊悅然微笑道,“錢夫人還是回去好生修養,畢竟事情一兩日完結不了,身子累壞了誰為令公子奔走?”
“對,對。齊大人,謝謝你!”錢夫人也明白的很,收拾下儀容帶著眾仆婦離開了。
齊悅然想了想,唯一的突破口,大概就是那匹生死不知的馬了,深夜出去看看吧。錢家想找人幫忙作證,怕是很難。一來街上人來人往,誰知道那日誰去了那條街,即便有人看到了,錢家的名聲,唉,不提也罷。
使館,呂沉同閆敏一起用餐,因為高興,還喝了一小壇酒。回到房間準備洗漱休息。黑漆漆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影。呂沉先是一驚,仔細辨認一番,不悅道:“有事嗎?”
“有事。”
“說。”
“誇誇你。”
呂沉一笑:“霍世子自幼聰明絕頂,很少誇讚別人,呂某今日深表榮幸。”
坐在裏麵的確實是霍連傑,他一直沒有點燃蠟燭,坐在那裏融進黑夜,沉鬱的像一尊塑像。“呂沉,我想回北地。”
“你不是要誇我嗎,誇啊!”
“謀算人心,四兩撥千斤,挑撥離間,”他似乎也喝了酒,一時想不起更多詞彙,“我,我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