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麓坐上步攆趕往宮門,太監簡單的把發生的事說個大概。事情要從昨日說起,但他知道的並不比靳雲麓更多。靳雲麓前後一想就知道是衝著其齊悅然去的,吩咐幾名近侍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
司馬疾站在前麵,看向跪著的官員,安撫道:“有話好好說,諸位這是什麼意思,攜眾威逼皇上嗎?你們自己也有錯嘛,怪不得齊副統領下手重,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跪著的人多是憤憤然,也有黯然傷神的,更有一人開始嚎啕大哭:“我西宋皇城,竟輪到一陳國女子指手畫腳,國之顏麵何存啊!”
最前麵一人跪在司馬疾麵前,悲憤道:“皇上安危,豈可交到一個外人手上!上任一日便大肆排擠我西宋子弟,她想幹什麼,難道要安插陳人進來嗎!相爺,皇上年幼,考慮不周,您不能不管啊!”
“嚴大人,齊副統領的任命是皇上親自下的,為什麼讓她做這個職位,是因為她為了我西宋上過戰場殺過燕人還身負重傷!她為什麼撤了那十幾人的職位,是因為他們為了給新任上官一個下馬威,不顧身負重任和皇上安危,一起請休!這樣無國無君之人不做懲戒,我西宋何以立國,何以叫百姓心服!”
陳崇一路疾走過來,一邊喊出這麼幾句話,走在他前麵的便是陳玄,也是陰沉著臉,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跪著的嚴大人一見他們更是不滿,站起來道:“陳大人,此人便是你們幾位極力引薦來的!果真有能耐,放在軍中對付燕人不是很好,大不了多給些賞賜,何必弄進皇宮叫我等憂心皇上安危!”
陳玄:“且不說齊副統領的安置是否合宜,那是皇上的安排。三十人一齊請休,嚴大人,您不想解釋一下嗎!”
嚴大人一甩袍袖:“皇上仁慈,大內侍衛章程裏,並沒有不準請休這一說!但大內侍衛的任免,需大統領和兵部共同審查,不是她一個副統領一句話就能趕人!”
司馬疾微笑看著,沒打算出聲,這幾人都是他陣營裏的,要做什麼他清楚的很。
“皇上任命齊副統領之時,齊副統領也曾有過擔憂,她非我西宋人,怕是很難做到令行禁止。皇上金口玉言承諾,她職權範圍內做出的決定,任何人不得幹涉!”長公主靳雲佩坐著步攆,人還在十幾步開外,清脆宛若鶯啼的聲音已經鑽進眾人耳中。
“長公主殿下!”眾臣行禮。
靳雲佩走下步攆,看著跪著的眾臣。“若嚴大人以為,近半大內侍衛可以不經商議,想請休便請休,本宮住在這皇宮,心裏可是不安的很呐。”
嚴大人臉色難看,說道:“事出偶然而已,公主不必擔憂。”
“怎能不擔憂啊。萬一哪天又一個‘偶然’,全部的大內侍衛都請休,回家侍疾的侍疾,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我們姐弟怕是隻能在深宮中瑟瑟發抖,祈禱千萬不能有賊人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