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時候身邊好幾個人在看著,宿雪感覺有點局促,便道:“我先控製太刀找一下手感。”
心念一起,咒力凝聚成絲線在掌心飄出。
現在她的咒力線已經比之前更加透明,也更加堅韌,成長速度非常快。
隻是穩定性還需要再加強。
五條悟把兩杯奶茶都插好吸管,每隻手捧著一杯,坐在訓練室牆角的舒適座椅上。
訓練室裏原本沒有椅子,這張椅子還是五條悟自己從外麵搬進來的,所以狗卷棘和伏黑惠兩人也隻能站在他的旁邊。
“兩杯奶茶都是你自己的?”
伏黑惠對五條悟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居然一邊一□□替著喝,一副悠閑自得的閑散模樣。正常情況下另一杯奶茶應該是小雪的吧?居然全被他一個人喝掉了。
“雪說晚上喝奶茶會睡不著的。”
五條悟理直氣壯,繼續喝著奶茶看宿雪練習咒術。
伏黑惠在旁邊盤腿坐下,臉上寫滿了不爽。
另一名銀發少年也學著伏黑惠席地而坐,但他的目光基本全程跟在訓練室中央的少女身上,偶爾抬頭看兩眼五條悟。
……
宿雪心裏始終有些話想對他們說,不管是對於狗卷棘還是五條悟,或者是伏黑惠,她都想單獨跟他們聊一聊。
事情是怎麼演變成這樣子的,她已經不太關心了,現在追究誰的責任都無濟於事。
最重要的是解決當前的問題。
不過在沒有想清楚之前,她決定還是先投入眼下的咒術練習,等有機會再單獨去找他們好好談談。
在她看來,隻要努力提升咒術水平,就能真正解決伏黑惠身上的戀愛術式,同時也能讓某位縫合臉咒靈清醒地意識到他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至於狗卷棘,她還不清楚他說喜歡自己的真正原因,不過應該和之前五條悟說“兩人失散多年的男女友關係”那件事有關。
總之到時候還是得和悟好好說說,讓他給棘君認真地道個歉,再一起想想辦法看怎麼解決比較好。
同時,宿雪還是覺得,棘君不可能單因為那件事就喜歡上自己。他一開始明明挺迷茫的,也不像是會對人一見鍾情的樣子,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會是咒言嗎?棘君他是咒言師,說不定無意中受到了咒言的影響?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再怎麼樣也不會給自己施加“喜歡某個人”的咒言術吧……
可是她總是不自覺地會往這個方向想。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對吧?
因為有些心神不寧的緣故,她在練習提線木偶的時候出了好幾次差錯。
她在第四次出差錯的時候徹底放棄了,灰心喪氣地拎著太刀往這邊三人的方向走來。
“抱歉,我狀態不太好。”
“……今天不太想練習了。”
似乎是察覺到少女的情緒不太對勁,三人陸續地站起身關切問道:“怎麼了雪?”“大芥?”“心情不好嗎?”
“嗯,辛苦大家過來了,抱歉。”
宿雪微微垂著頭,猶豫要不要直接跟他們說,但是仔細思考一番還是作罷了,她打算到時候約他們單獨說。
“我想回去休息,可以嗎?”
自然不會有人說不行。
回去的路上狗卷棘和他們不同路,半道便分開了。
宿舍外的長廊走道,五條悟準備跟著宿雪走進她的房間,卻被擋在門外:“悟你先別進來。”
五條悟:“?”
他茫然地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裏。
五條悟還在思考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宿雪從那裏探頭探腦地鑽進來。
五條悟更加困惑了,剛才還不讓他進她房間,這會兒她卻又自己跑到他這裏來了?
他耐心看她,他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這間房間有點擁擠,宿雪繞開地麵的各種障礙物,走到小沙發上坐下來,緩聲開口:“悟,今天棘君對我表白了。”
饒是五條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也被奶茶嗆得直咳。
宿雪脫了鞋側身跪坐在沙發上,搖搖晃晃,低頭捏起沙發的布藝表麵,沒有去看五條悟,“你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吧,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是說,因為之前……”
“嗯,應該是這個原因。”
因為五條悟說宿雪是狗卷棘的女友,某純情咒言師信以為真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那我明天去問問棘吧。”
“悟,你認真一點,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五條悟反坐在椅子上,因為低著頭,墨鏡緩緩地滑落下來一些,“知道啦!我會處理妥當的。”
宿雪還想叮囑些什麼,五條悟又道,“你是不是對棘也用了那個術式?”
“沒有。”宿雪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棘君對自己使用了咒言術。”
“……?”五條悟覺得這個猜測很不合理,“一般人沒事不會這樣坑自己吧?雪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直覺啊。”她理直氣壯地說。
……
第二天原本五條悟要出差去祓除咒靈的,不過他還是早早地去找了狗卷棘,並且鄭重地向他道歉。
宿雪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摸到床邊的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後詫異了一瞬。
連忙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號碼。
對麵很快接起電話:“起床了嗎?”
除了溫柔的嗓音之外,宿雪似乎還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響。
好像是類似於建築倒塌破碎的聲音,以及某種破空聲。
……他這是在祓除咒靈?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去了?”宿雪從床上坐起來,帶著幾分睡意,蹙著眉很不開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