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旁邊的三日月宗近,宿雪陷入沉思。
她又回到那個全息遊戲裏了?
“雪大人。”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內心想法,三日月宗近笑著搖頭:
“這裏可不是全息遊戲哦——這裏,是你的夢境。”
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宿雪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而三日月接下來的話,更是顛覆了她原本的世界觀:
“你和千年前的雪,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呢。”
“千年前,你在瀕死之際,三魂各自分散。”
“一魂於原處踟躇盤旋,一魂成為我所熟知的審神者,最後一魂不慎進入時空渦流去往了千年以後。”
“如今三魂都已經歸位,丟失的記憶也會隨著身體好轉而恢複的。”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你的夢也快要醒了。那麼,我們有緣再見啦。”
三日月的聲音越發空靈起來,逐漸模糊、逐漸遙遠。
“那你是什麼人——?”
宿雪往前跑了幾步,但視野裏是茫茫白霧,什麼也看不清。
“隻是誕生於平安時代的太刀而已。”
“你現在所處的時代,就是平安時代。”
說完這兩句話,三日月宗近便完全消失了。
宿雪喚了兩聲都沒有回音,然後就跟著醒過來了……
“三日月——!!1
她醒過來時是猛然坐起的,口中還喊著夢裏的話。
宿儺和巴衛麵麵相覷,同時震驚開口:“三日月又是誰啊?”
宿雪怔了一下,把手捂上自己的腦袋:“頭好疼埃”
“——你完了,你把我妹吵醒了,受死吧狐妖。”
“真的、疼,別吵了。”宿雪揉著太陽穴,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甚至都顧不上這樣說話符不符合雪的作風。
不過如果夢中三日月的話是真的,那她其實就是雪本人了?
這樣一想,感覺輕鬆了很多。
不過隻是處境輕鬆了,現在的狀態還是比較難受。
她感覺有一股龐大的信息量,正在湧入自己的腦海裏。
但身體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因此在本能地抵擋住這些信息。
“三日月是誰啊?為什麼雪在夢中還喚他的名字?”
巴衛明顯有些別扭。
宿儺罕見地微笑著對他說:“你給我滾出去。”
巴衛斜斜地睨了雪一眼,難得沒有跟宿儺抬杠,直接往禦簾外麵走去。
宿雪躺的床近似於一種禦帳台,通常是家主才擁有的寢具。
床台之上鋪有席墊,四角則分別立有一根柱子。
帷帳便懸掛在這四根柱子上,不過此時是被拉起來固定住的。
宿儺把帷帳放下來,轉身叫了裏梅進來照顧。
“先好好睡,什麼也不要想。”
宿雪完全沒心思理他,是真的頭疼欲裂,紛亂的記憶都在她的腦海裏交錯撞擊。
宿儺已經出去了,裏梅則站在禦帳台旁邊一言不發。
須臾過後。
“裏梅,幫我去燒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