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毒計啊!”
董大伴兒不以為然的笑道:“老奴的毒計比起公主來想必還差點,你遣呂布前來無疑也是想奪袁朗的常山郡,用常山郡作為誘餌,想必才能調的動那位心高氣傲到不行的呂奉先吧!……不過可惜啊,公主忙前忙後,卻忘記了老奴這樣一個人物,現如今常山郡郡守袁朗已死,而公主你身邊的軍馬散的散,被老奴調開的調開,隻等老奴的軍馬從四麵八方彙聚而至,這個常山郡立馬就是老奴的囊中之物,而且也勢必是老奴向著全國展開攻擊的第一座根據地!”
“本宮奉勸你不要癡人說夢,就算袁朗已死,黃巾軍也是不會被你輕易打敗的,你可別忘了,他們還有幾萬軍馬,足可抵禦你那些不知道真偽的雜牌軍!”
看到董大伴兒那驕傲的樣子,萬年公主不得不出言諷刺一番。
不過從對方的眼神之中,萬年公主並沒有看到落魄,卻看到了一股成竹在胸的鎮定。
“哈,哈哈,公主殿下,你是否小看了老奴的手段了!”董大伴兒仿佛是在炫耀一般的接著說道,“老奴既然能在鄴城搞得定袁紹,那麼,同樣的,老奴也自有手段能在常山郡搞得定黃巾軍。袁朗之死老奴看來也沒有必要隱瞞,不錯,那正是老奴的手筆,不過公主您所不知道的是,下手的卻非是老奴,而是……嗬嗬,到時候謎底自然會揭曉!”
看到董大伴兒毫無顧忌的承認了謀害袁朗的事實,萬年公主雖然未敢意外,但是他那最後差點說出口的直接凶手的名諱,卻讓萬年公主陷入了篩選人名的考量之中。
看著出神的萬年公主,董大伴兒朝著身邊的“夜梟”兒遞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後徑直走到萬年公主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怎麼,大伴兒這是要處置萬年嘛?”
萬年公主強壓住內心的驚恐,麵不改色的拒絕道。
董大伴兒報以冷峻的一笑,隨後說道:“老奴自然不敢對公主不敬,再怎麼說,您目前的手諭,還是對老奴有大用的,隻要您能配合,您還是公主,老奴還是狗奴才!”
萬年公主是何等的聰慧之人,她知道董大伴兒之所以沒有對自己下毒手,那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就目前而言對他來說還有著莫大的利用價值。
自己身邊的這個忠仆選擇在這個時候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那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從幕後道台前的基本,與其將事件發展的方向交與別人手中,還不如在機會成熟之際由他自己來掌握主動,這不能不說是董大伴兒隱忍之後的爆發,他已經不甘屈居幕後呢,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就在眼前。
萬年公主從未懷疑董大伴兒有這項能力,雖然他對鄴城袁紹下位事件含糊其辭,但是萬年有絕對理由相信,鄴城事件跟眼前的這個人有著不小的關聯,既然對方能將觸手伸到鄴城,而且做的是如此的幹淨利索,那麼他如果想在常山郡複製一出倒袁紹的好戲,恐怕也不是隨口那麼一說的。
董大伴兒的隱忍、謀劃是如此的超乎常人,這讓萬年公主為身邊潛伏著這麼一號人物,而感到從未有過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