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城祭儀式剛剛結束,你理當回府休息,卻為了在下的陋室落戶特來道賀,實在罪過!”張白騎親自從婢女手中接過酒水,轉而分別遞交到袁朗、臧洪、趙雲的跟前,接著又道,“子源兄,子龍老弟,雖然慶功宴上匆匆一別,但是白某已經將二位視為知己好友,二位能隨主公前來,真是蓬蓽生輝!”
“白帥,你是我們的前輩,今日新宅入住乃是喜事,我們又怎麼可以不來呢!”袁朗作為這些人的頭目,自然率先開口了,隻聽他接著又道,“本以為白帥您現在府上應該擠滿了前來道賀的賓朋,卻沒想到來的僅有我們三人,就算其他人不知道,難道白波、於氐根、李大目、張雷公這些黃巾軍的老人都不知道嗎?”
袁朗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雖然他不想在城祭當日辦的太過隆重顯目,但是簡單的為張白騎慶祝還是可以的,可他卻沒想到張府上冷冷清清的,難道黃巾軍的那些就交情都淡了不成。
臧洪以及趙雲有著同樣的疑慮,但是礙於張白騎的麵子所以他們不曾點破,張白騎的身份他們二人是早有耳聞的,在黃巾軍的威望恐怕是僅次於天女張寧的存在,如今這樣一位有著崇高威望的白帥,居然在喬遷之喜的大日子裏無人過府慶賀,他們真的很想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眾人都好像很關心這個問題,張白騎隻好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隨後他敬了大家一樽美酒,最後才緩緩道來,說道:“實不相瞞,就在昨晚,已經有十多位老友想入府來替在下慶賀了,但是白某以為,一來城祭乃是舉城悼念亡者,府中乃至於城中不應當有禮樂之聲,如果不是傷勢未愈,白某也不會錯過這次給亡者吊祭的機會,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些愧疚。二來嘛,白某一生漂泊,早已習慣了處處為家,入住新宅也隻不過是其中的一處臨時住處罷了,無需多麼的隆重正式,隻待主公一聲令下,白某人就算赴湯蹈火,也會為主公四處奔波征戰,絕不退縮!”
眾人聽到這裏難道還不明白嗎,原來不是白帥張白騎受到了冷落,而是他懷著悲痛的心情而婉拒了大家的好意,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袁朗親自到了,恐怕憑臧洪跟趙雲的麵子,也不一定會被迎入府來。
不過這話聽在袁朗耳朵裏卻有著別樣的韻味,他本以為張白騎會就此因傷隱退,卻沒曾想他的激情卻是一刻也沒有熄滅,如果自己不按照張寧的意思委他以重任,恐怕不僅僅是拂逆了張寧的好意,也會涼了張白騎一心為自己分憂的心吧。
“白帥,你的意思我們體會了,謝謝你為城祭做出的犧牲!”袁朗接著鄭重的說道,“白帥,其實今夜前來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白帥是否願意重新出山,為我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