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各懷鬼胎(1 / 2)

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過了。

在濮陽興被自己訓責而走之後,袁朗一直在反省這個問題。

不過現在最讓袁朗焦心的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尼瑪這恭桶自己怎麼去倒,這可一直都是濮陽興給自己幹的事情。

自己的排泄物麻煩別人已經是過意不去,要不是濮陽興當初心甘情願的給自己做這事,袁朗絕對不會勉強別人來做。

可是現在濮陽興走了,他在的時候自己還沒在意,現在這人一走,袁朗立馬就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默默的將恭桶倒掉了並且清理完之後,袁朗整個人失落的坐在了自己的大帳之中,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過這老婆最好在後麵加上一個“們”字。

“黃帥,用膳了!”一個小卒端了一盆吃食進來,這件事在往常也是濮陽興做的。

這時候吃飯,說是早飯晚了點,說是午餐又早了點。

“這是早餐還是午餐?”袁朗接過來吃了兩口,發覺這牛肉還挺可口,於是興致挺高的問了一句。

聽了袁朗發問,那小卒立即回道:“黑帥說了,兩餐並成一餐,大家吃完了好早些出征!”

“這麼說,這是給兩千出征的兵士特地準備的飯食嘍?”

“是的!”

袁朗隨後又說道:“這牛肉很嫩,不錯,你讓黑帥給白帥送去一些,讓她……算了,別去說了!”

“是的!”

奇怪,袁朗怎麼心裏突然就想起了心中那個揮之不去的她呢,她昨晚吃與不吃,現在餓是不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自己心中對她有愧才會如此的,還是……

想太多費腦子,袁朗這幾天本來就身體不適,煩心的事情想多了腦殼子疼。

袁朗用餐完畢,那遞飯的小卒收拾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比起濮陽興來,這人拘謹了很多,也許是第一次給領導送法,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又小眯了一會,當袁朗被人叫醒的時候,他差點都睡過去了。

“啟稟黃帥,黑帥剛剛派人來報,說是韓州牧派來的監官到了,讓您現在去西城門跟大部隊集合,準備出發了!”

看著前來稟告的兵卒,袁朗吩咐道:“知道了!……你且慢走!你將我這件貂裘送去白帥的大帳中,就說天氣漸冷,讓濮陽興留著路上用!”

這件韓馥送給自己的貂裘確實事件精品,袁朗這幾天睡覺一直蓋著它,別提多暖和了。

袁朗這會兒之所以將貂裘轉交給濮陽興,這其中的道理,也許隻有他心裏清楚。

“是!”那兵卒接過了袁朗交給他的貂裘,然後退出帳外,自往白帥張白騎的軍帳去了。

袁朗知道是自己動身的時候了,好在他鬧了一天的肚子,現在稍好了一些,所以現在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出了軍帳,戍守在帳外的兵士見袁朗衣著單薄,立即派人從軍需官那裏找來了棉衣給袁朗披上了。

摸著他們大軍隨軍帶著的冬衣,袁朗覺得比起自己那件貂裘來,簡直一件是厚羽絨服,一件隻不過是春秋衫,靠這衣服過冬,除非是有三把火的年輕小夥子,不然那擱誰誰受得了。

從兵卒那接過馬韁,袁朗踩著馬鐙跨了上去,陡然覺得這涼風嗖嗖的直往自己衣襟裏串,頓時冷的渾身直哆嗦。

西城門離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不算遠,袁朗驅馬行駛了一刻鍾左右的時辰,便看到了已經在那集結完畢的出征部隊。

部隊前稀稀疏疏的站著幾個人,一人是黑帥張燕,那膚色就算看不清麵目,大老遠就能猜出來是誰。一個是張白騎,那“高頭大馬”的身材而且始終牽著白馬,一看就是他。還有一個是位穿著裘衣的文弱中年,此刻正看著近前的自己,正朝著自己打招呼呢。

“劉先生,原來是你,難怪我剛才看了眼熟!”

驅馬近前,袁朗這才看清,原來那文弱之人是劉子惠。

“可巧,這次又是在下為貴軍的監軍官,黃帥,各位,還請多多包涵!”

劉子惠並不是生人了,他的謙和不是裝出來的,眾人知根知底,自然歡迎。

“劉先生,請問咱們眼瞎如何行軍,韓州牧是否有了統一的行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