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此言一出,立即有人跳出來反對,如今山上這局勢袁朗下山還會回頭嗎,那肯定是逃命去了啊。可是張燕堅持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隻要有一分救天女的機會,他就寧可信一分眼前的袁朗。
得了自由,袁朗卻站著不走,正當眾人想辱罵他時,隻聽袁朗對著準備離去的張燕喊了句;“救人不難,可我需要一人相幫!”
張燕轉身豪氣幹雲的指了指自己的頭顱,大聲的說:“就算是要我這頭顱,你也可現在拿去!”
袁朗不想戲弄張燕,他轉而指了指身後還在那發抖的張讓說道:“我要他跟我下山!”
張燕雖然不明白袁朗為何要帶一個陌生人下山,可是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能救天女,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一起送下山!”張燕說完扭頭就走,隻留下身後還在那反對他這麼做的一幫兄弟。
袁朗也沒想到,自己昨天才上山,今天就下山來了,而且這下山之行看似是去送死的,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手裏握著一張王牌,他不但不會有危險,估計還要被人當救命恩人給供起來。
這不,這念頭剛出腦海,已經被人喊上了。
“賢弟,不,恩公,恩公啊,要不是你,雜家這賤命可就丟在這荒山野嶺之上了。你放心,這次回去你跟著雜家,以後你也別回你那組織了,跟著咱,以後有咱一口吃的,絕不餓著你!”
千恩萬謝的,自然是被袁朗順帶下來的張讓,這老小子本來以為這回死定了嗎,誰知道袁朗這麼夠義氣,居然在自己完全可以脫身的情況下,搭救了他一命,這份恩情可大了去了。
而且太監公公向來孤苦,何時有人對他們好過,更何況還是活命之恩,要不是怕袁朗聽了生氣,張讓這會都認起親兒子來了。
袁朗知道,張讓可不是順帶的,這回能不能救回張寧,全看張讓的了,可是這種想法隻能他自己知道,現在袁朗隻希望自己坐下的馬匹能再快些,生怕去晚了,張寧就被官軍給處置了。
一路上黑山軍的崗哨都給放了綠燈,緊接著走了好遠也沒在遇到黑山軍的崗哨,袁朗知道,估計快到官軍的防區了。
果不其然,這還沒走多遠,突然從一處山崗後麵冒出來一支軍隊來,雖然隻有十數人,不過個個精神抖擻,令行禁止,就這軍容,也難怪黑山軍這幫烏合之眾會有此大敗。
官軍見到袁朗、張讓二人,立刻劍拔弩張,開始問話道:“爾等何人,豈不知這裏是戰事之地,還不快快離去!”
袁朗還沒開腔,憋屈了幾天的張讓扯著他那公鴨嗓子嚷開了,隻聽到叫道:“你們這幫兔崽子,連本公公都不認得了,你們是哪個郡的,讓你們的郡守滾過來見我,讓我跟你們彙報,你們夠得著嗎!”
這段話說的對麵的官軍一陣狐疑,不過來前郡守大人確實吩咐過了,說是去黑山招降的一位辦皇差的公公不見了,讓大夥多留意點,難不成就是眼前的這位不成。
公公的職位雖然不高,可都知道那是皇帝身邊辦差的人,連郡守大人見了也得低頭哈腰的,他們這幾個小卒子,豈敢造次。
“勞煩公公稍等,屬下這就去請示郡守大人!”
見自己的威風還湊合,張讓私底下跟袁朗自誇道:“賢弟莫怕,就這些兵卒子不罵他們不行,就算他們的郡守來了,雜家也一樣罵!”
袁朗確實相信張讓有著氣魄,這東漢末年的宦官還是有著絕對地位的,連皇帝都要陳他們為“亞父”,你說這都哪跟哪了。
等不久,袁朗隻見遠處疾馳而來幾匹快馬,當前一人身材肥碩,一臉的富態相,看來定是接到稟告的郡守無疑。身後皆是隨行將領,其中一人白袍白馬,引起了袁朗的注意,隻見那人身材高挑,手持長槍,年歲不大,與自己相仿,但比自己可英氣逼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