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馨的一個朋友聞言,笑著說道:“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有豔遇了?”
Harry聽不懂中文,不由得用英文對身邊的人問:“誰啊?”
“梁子衿的最新愛慕者唄。”
一幫人徑自在環形沙發處落座,卻並沒想幫我打發掉這個陌生男人。倒是男人順著他們的話,看著我道:“你叫梁子衿?”
我一言不發,身邊隻有他,容馨他們都坐在距離我一米開外的地方,我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這一刻我心裏說不出是惱火還是委屈,那感覺就像是‘自家’關起門來打架,突然有‘外敵’侵入,本應該一致對外,結果並沒有人站在我這邊。
可轉念一想,容馨他們本就不是自己人,看我熱鬧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我?我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沒人幫自己的時候,隻能自己幫自己。我不想被人看笑話,眼下也隻得盡快打發掉身邊的陌生男人。
我對他說:“現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走了嗎?”
遠處的一道鐳射燈恰好劃過男人的臉,雖是一閃而過,可我卻看到了一雙漆黑中帶著玩味的眸子。我怕他會繼續糾纏,而他隻是身子微微前傾,用隻有我能聽得到的聲音,出聲說:“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麵,下次一定交個朋友。”
說完,他拎著自己的酒杯邁步離開。我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
待男人走後,坐我對麵的容馨拿著酒杯,看著我說:“我小叔不在,你得自己把持啊。”
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她:“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我想把持不住都不行。”
容馨笑道:“別擔心,出來玩嘛,你隨意,我不會向我小叔告狀的。”
我臉上是跟她一樣虛假的笑容,揚起唇角回她:“除非比你小叔長得帥,不然我看不上。”
大家唇槍舌戰一番,我也沒讓他們占著便宜。他們跳舞跳累了,下來休息順道喝酒。我跟他們喝了幾杯之後,趁著有人看包,所以去了趟洗手間。
等再回來的時候,一幫人正玩得熱鬧,轉酒瓶子玩真心話大冒險。
Harry道:“梁子衿回來了,一起玩。”
我馬上說:“我不玩。”
Harry挑眉:“你這麼掃興?”
誰知道他們心裏存的什麼鬼,指不定背地裏出什麼餿招害我呢,我堅決不玩,無論他們說什麼。
最後還是一人叫來侍應生,當眾幫我要了幾瓶飲料,讓我輸了可以用飲料代酒。
容馨也說:“我朋友好不容易從加拿大來一趟,你不給我麵子,總得給我小叔麵子吧?”
我心想也是,不看僧麵看佛麵。關鍵我就沒想過喝飲料不會醉,還能出什麼紕漏。
他們喝酒,我喝飲料,玩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我運氣不錯,隻輸了一把,喝了一杯飲料。
一杯飲料下了肚,除了有點漲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沒過多久,這幫人又開始High著下舞池去跳舞。剩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無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結果還真看到駱向東的一條未讀短訊。
他說他在開會,晚一點打給我。
我還是沒說我在夜店,因為駱向東不喜歡我來這種地方,尤其是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怕他擔心,我隻回了一句:等你。
從短訊頁麵切換到聊天工具,我隨意的翻看著朋友圈。不知道是不是飲料太甜的緣故,我剛喝完就覺得有些口渴,所以忍不住拿起麵前喝剩一半的飲料,又繼續喝了幾口。
容馨他們一直在舞池裏麵,好久都沒人回來。我可能是飲料喝多了,想去上廁所,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有兩個熟麵孔從舞池上來。見狀,我出聲道:“你們看著包,我去洗手間。”
他們點頭,我站起身準備往洗手間去。可這起身的刹那,忽然眼前一迷糊,那感覺像是低血壓犯了。我愣是在原地僵了三秒的樣子,等到視線變得清晰,這才繼續邁步往前。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可這一起來方覺不對。順著旁邊小路往洗手間走,雙腳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是虛軟無力的,心髒的跳動頻率不可思議的快,咚咚咚咚的聲音似乎就響在耳邊。
我微張著唇瓣,異樣的感覺在吵雜的夜店伴隨重金屬敲擊的音樂聲被無限度的放大。待走到走廊的時候,我人已經不知不覺的貼著牆壁在走。
光是腳步虛軟不說,心髒跳的太快,我都怕偶然一個瞬間無意中張口,心就會從嘴裏麵蹦出來。我不是沒有過喝多的經曆,但眼下這感覺比酒醉要難受的多。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陌生的感覺讓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