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軟肋戳多了,就是最堅硬的地方(2 / 2)

心花怒放的接通,我說:“幹嘛?”

駱向東說:“晚上吃什麼?”

我白眼道:“別跟我提吃,我現在還惡心著呢。”

駱向東道:“走了四十分鍾還撐呢?”

我說:“非讓我吃什麼肉段,這下好了,再也不想吃肉段了。”

駱向東道:“吃惡心了,晚上去卿鳳齋洗洗腸子。”

卿鳳齋是素食店,我想想點頭說:“也行。”

駱向東又問:“有什麼想看的電影嗎?”

我說:“沒關注,不知道。”

駱向東道:“行了,晚上我安排。”

我坐在椅子上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拿著筆在紙上亂畫,直到許一凡走過來,我下意識的道:“上班了,我先掛了。”

我掛了電話,許一凡也走到我麵前,他看著我說:“最近沒什麼事兒不用請假吧?”

我不答反問:“有何指示?”

許一凡說:“有個從日本過來的旅行團,在夜城玩三天。都打聽過了,日本大公司給高層家屬的福利,來的都是有消費能力的,可以賺上一筆。接不接?”

我立馬道:“接啊,老規矩,二八。”

許一凡一直很照顧我,我也慢慢在摸索這一行的規矩。像他總是把能撈到外快的團給我,如果是給別人,很多人都要抽三四成甚至是更多給他。

許一凡隻叫我給兩成,我覺得在社會上,這已經算是真朋友了。

聞言,許一凡隻是笑著道:“好說,隻要你有空就行。你帶團我放心,而且你還能忽悠他們多花點錢,我就是怕你又要請假什麼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坐著許一凡站著,我倆聊著聊著,不知怎麼他就低頭看見我在紙上亂塗亂畫的東西。眸子一挑,他馬上神經兮兮的說:“幾個意思啊?”

什麼幾個意思?我低頭看著那張紙,什麼都沒看懂。

許一凡卻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都驚了,他怎麼知道?難道我寫駱向東的名字了嗎?

許一凡伸手指著我在紙上的筆跡,說:“你看你這勾勾畫畫的全都是心形,要不是春心蕩漾,誰會沒事兒畫心玩兒?”

被他這麼一說,我定睛一看。呦,可不是嘛。乍看一團亂,細看亂中都是一顆顆的心。感情我剛才一邊跟駱向東打電話,一邊在紙上畫的都是心?

完了完了,再這麼下去真是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許一凡不停的追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起初我說:“沒事兒,隨手畫的……”

許一凡睨著我道:“別試圖去推|翻一個大學輔修心理學,畢業還拿了心理學學位證的人得出的結論。”

說完,他又抱著雙臂來了個欲擒故縱:“你心裏麵怎麼想的,自己清楚。”

我平時挺擅長裝傻充愣的,隻可惜許一凡不是一般的奸。他看著我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意味深長的篤定,那樣子好像我再裝傻,他就分分鍾戳穿我似的。

最後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不得不跟他交代了實情,我確實有喜歡的人。

他問我是誰,我沒說是駱向東,隻說等晚一點再告訴他。

許一凡開玩笑也有度,見我真的不想說,他也不會刨根問底,隻是對我道:“長點心眼兒,別跟誰都一撲心思。看你上一個分了手,我還以為你要哭死了呢。”

確實,我這人跟誰都容易認真。哪怕我不愛紀貫新,可我終歸是對他動過心,喜歡過也感動過。我曾想跟他好好的,可結局卻是慘不忍睹。

有時候我也挺納悶,以我的性格,如果知道紀貫新一直在騙我,我要是不跟他吵個天翻地覆,都算我不叫梁子衿;可那晚皇庭大堂中,紀貫新那麼傷我,我卻隻是一個人灰溜溜的走開了。

麵對紀貫新,我竟是連撕逼的勇氣都沒有。

可能是他給我的歡喜太多,哪怕那是一場空歡喜,可最起碼是他陪我走過人生最灰暗最無助的一段。

他說謝謝我陪他演完這場戲,其實我也要感謝他,謝謝他在我的記憶力留下不可抹去的一筆。我會記得他的好,至於他的欺騙……我會用不再見來慢慢磨平。

“怎麼突然不講話了?我不會戳到你軟肋了吧?”許一凡看著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努力收回思緒,勾起唇角,淡笑著回道:“沒有,軟肋多戳幾次也就變成最堅硬的地方了,分都分了,我沒那麼矯情。”

許一凡忽然感慨道:“都說不傷心,談的時候就算再不走心,可分了的時候難免傷心。改個習慣還得十天半個月的,更何況是適應一個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