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跟陳辰咬耳朵咬了半天,坐我右邊的紀貫新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側頭看向他。
紀貫新靠近我,出聲問:“你們聊什麼聊得那麼熱鬧?”
我說:“秘密。”
紀貫新說:“那你也在我耳邊說幾句,別晾著我嘛。”
我湊近紀貫新耳邊,出聲道:“等完事兒之後,我單獨跟你說。”
我們在包間裏麵等了能有五分鍾的樣子,常宏跟潘思渝從外麵回來。他剛一坐在沙發上就出聲說:“我們換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沒人說不想玩就一起玩,茶幾上有個木頭的輪盤,指針一轉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懲罰方式。
常宏說:“如果轉到之後不想說或者不想做,那就罰一瓶啤酒的,有沒有問題?”
我也是跟他賭氣,很快回道:“行,趕緊來。”
我就等著常宏輸呢,既然不能明麵上罵他,隻得背地裏灌他酒。
我們八個人圍在一圈,第一次轉,指針就指到了陳辰。
是大冒險。
常宏笑著說:“陳辰,讓你在咱們屋裏麵除了女的和李銳之外,必須要跟一個人接吻十秒。”
不是李銳,不是女的,那不就隻剩下紀貫新,田浩淞跟常宏了嗎?
陳辰頓了一下,當即反駁:“那我不行。”
常宏說:“不行就喝酒啊。”
我試著反抗了一下:“憑什麼你說懲罰?我也可以說啊。”
常宏說:“除非你說的懲罰比我狠,不然遊戲嘛,指定按照最狠的來啊。”
我說:“那一會兒思渝輸了,我也讓他跟除了你之外的男的接吻,你樂意?”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明顯帶著嗆聲的意思。常宏說:“要是思渝輸了,她願意我不攔著,她要是不願意,也得喝。”
潘思渝對常宏也是報以縱容的態度,隻是私下小聲罵他:“你不攔著?”
李銳怕我跟常宏吵起來,他特敞亮,直接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願賭服輸,我幫陳辰喝這瓶。”
常宏得寸進尺:“替喝喝兩瓶啊。”
李潤竹瞥眼道:“你不想想一會兒你媳婦輸了,你能喝得下兩瓶?”
田浩淞也道:“一瓶吧,一瓶不少了。”
常宏想了想,點頭說:“嗯,我得給我自己留條後路,就喝一瓶吧。”
結果眾目睽睽之下,李銳生生替陳辰喝了一整瓶的啤酒。
我已然憋著氣,等到第二把的時候,指針好死不死的指著我。是真心話。
潘思渝笑著問:“你跟新哥接過吻沒有?”
我剛要出聲回,常宏立馬說:“等等,不問這個。”
我話到嘴邊沒說完,常宏徑自叨咕:“好不容易逮到你,我得問個狠一點的。”
我靠在沙發上,等著他能問出什麼狠的,卻沒想到他真的一開口就戳到了我的軟肋。
他問:“你現在心裏麵愛的人是不是坐在你旁邊的人?”
我心裏愛的人……我旁邊坐的人。
他這麼一說,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駱向東的臉。可我旁邊坐的是紀貫新。
一時間,我不知道我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不過終歸還是遲疑了。
幾秒之後,我不答反問:“你就想套話,問我跟紀貫新是什麼關係唄?”
常宏見我遲疑,他笑著道:“真心話,你就說是或者不是。”
如果我說是,那我是騙了紀貫新。如果我說不是……紀貫新算什麼?他大老遠的過來,我這算不給他麵子,讓他尷尬吧?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我真是沒法回。
我拖得越久不回答,事情越難辦,可我沒想到繼我之後第二個開口的人會是紀貫新。
他直接拿起一瓶開了的啤酒,出聲道:“我替她喝了。”
說完,他直接仰頭幹了。
我心底忽然很是憋悶,一股說不上來的煩躁,甚至是酸澀。
紀貫新喝酒的時候,除了常宏在叫好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聲不吭。
一直等到紀貫新喝完,他淡笑著道:“來吧,繼續。”
我繃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第三局開始,指針在羅盤中間飛速轉動,然後隨著動力的減小而慢慢停止。
我看到指針的一頭對準了紀貫新,是大冒險。
常宏笑的直拍手,連聲說:“真是緣分呐,你倆接上溜兒了。”
大家都不接話,常宏自笑自說:“新哥,別說我不幫你,我給你來個簡單的。屋裏麵所有人,你找個人親一下,一下就算你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