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被丞相夫人言中,這顧想容被趕出丞相府還沒兩個時辰,人就真的死了,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還將屍首送回了顧府,想到這裏就讓齊浩覺得煩躁。
“其實母親趕她出門也不過是想給她點教訓而已,沒想到她這麼想不開,竟然跑到自己的家門前自盡,想容怎麼這麼傻啊!”
齊浩的情緒上來,還逼出了幾滴鱷魚淚,顧鬆老淚縱橫,容氏也在抹著眼淚,氣氛悲傷不已。
慕野一直在旁邊不動聲色的看著,顧傾煙其實對於顧想容的死因早就猜出了大概,但沒有證據,便不能輕舉妄動。
“想容是不是自盡,還要官府驗屍之後再說,齊公子先在一旁等著,想來官府的人也要到了!”
齊浩沒想到,顧鬆會將此事報去官府,所以麵色有些難看,但一看來的人是京城府尹柳士貴,心裏便鬆了口氣,柳士貴進來就跟齊浩交流了一個眼色,顧傾煙看的分明,心底便在冷笑。
“屬下見過雲王殿下、見過雲王妃,顧大人、齊公子!”
府尹不過區區六品,自然是要給慕野跟顧傾煙行禮的,慕野低頭不語,顧傾煙便開口。
“柳大人辛苦了,不知柳大人可帶了仵作來?”
“啟稟王妃,屬下帶著仵作,馬上就給二小姐驗屍!”
仵作進了裏間驗屍,顧鬆怕嚇到容氏就將容氏送回了主院,回來的時候驗屍完畢,仵作便跪在地上說出了驗屍的結果。
“二小姐應該是死於意外,她的後腦有一處被重擊的痕跡,看起來像是不小心摔倒撞到了硬物所傷,所以屬下覺得,二小姐她死於意外!”
仵作說話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攥住自己的衣擺,不用看顧傾煙也知道他在撒謊,所以淡笑著問他。
“身為仵作,你可以為自己的話負責嗎?”
仵作抬頭看了顧傾煙一眼,又趕緊低下頭,轉頭看了柳士貴一眼,這才答道:“屬下……屬下當然可以負責!”
顧傾煙斂起臉上的笑容,站起身走到了仵作的跟前,還專門擋在了他跟柳士貴之間。
“你說想容是死於意外,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後腦的傷口便是不小心摔的,如果真是摔得,那傷口應該會很齊整才對,畢竟是一擊致命,根本來不及掙紮!可那傷口明明摸起來周圍都有很多碎骨,明顯是經過多次擊打才會如此,你做仵作這麼多年,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仵作被顧傾煙給說愣了,他沒想到顧傾煙會觀察的這麼仔細,所以這會有些慌了,想要讓柳士貴給點暗示,卻被顧傾煙給擋住了。
“柳大人,看來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啊!這麼明顯的傷口都能判斷錯誤,這樣的人留著,不知道以後要出多少冤假錯案呢!”
顧傾煙的這句話讓柳士貴很是為難,人是他找的,謊話是他編的,本以為顧家人沒什麼權勢,自然不敢得罪丞相府的,偏偏卻疏忽了,這顧家的大小姐可是雲王妃,而這雲王是極為寵妻的,所以怕是不好糊弄了。
可丞相府也不好惹,他柳士貴還是丞相的關門弟子,這要是不向著齊浩,那丞相麵前也是不好過的,所以柳士貴是真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