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箏才剛剛走近辦公室,連外套都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掛到衣架上,呂箏的助手就急急忙忙的進來了,助理還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做什麼事都是莽莽撞撞的。不過,呂箏就是喜歡這種莽撞直率的性格。

“怎麼了?”呂箏的手沒有停下,平平整整的將衣服掛好了,轉過身問道。

“周總說要你馬上過去,可是你還一直都沒有來上班……現在周總估計更生氣了……”小助理怯怯的說。在公司裏,沒有人知道呂箏和周華的關係,甚至還有人猜測,呂箏能夠年紀輕輕的成為市場部的經理,肯定是周華的情人。每次聽到這些傳言,呂箏都在心底小小,情人?要是這些家夥知道了真相,他們得有多失望啊……

“我知道了,”呂箏淡淡的說。依舊不慌不忙的把包放在桌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可是小助理還是站在門口沒動:“嗯?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不是啊……那個……周總都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了,您不過去嗎?”小助理有些緊張的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周總,她是誰都惹不起啊……

“啊……”呂箏倒是笑了:“沒事,你先出去吧,要是再有人來問,你就告訴他們,說我已經來上班了,馬上就過去。好了,沒別的事的話就出去吧。”呂箏衝著小助理擺擺手,小助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隻是點點頭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這個老家夥,真是煩死了,不過這次,呂箏確實是有點麻煩了……

“啊…真是的,不就這麼一點小事嗎?還派人一直催催催,催什麼催!真是!煩死了……”呂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著,把鞋子甩到一遍,累死了,還催。

就不去,急死他……

呂箏這麼想著,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結果,當周華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呂箏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鞋子甩在一邊,手上還拿著一份資料,也幾乎就要滑到地上了。

周華歎了一口氣,示意助理拿著資料先出去,隻是坐在呂箏的對麵,輕輕的坐著,結果呂箏還是聽見了響動,艱難的醒了過來。隻一眼,呂箏就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過來了?”

“我讓秘書來叫你叫了多少次?啊?你不過來,那隻能我過來了。”周華雖然聲音嚴肅,可是卻沒有責怪的意味。

“啊……我隻是睡著了……本來是打算過去了。”呂箏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順便伸了一個懶腰。

“我說你啊,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啊?今天早上又遲到,你知道這樣對下麵的員工是多不好的示範嗎?你是一個部門的經理,手底下的人可都是看著你來辦事的,你可不能……”周華還想說什麼,卻被呂箏給打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夠不要嘮叨這些事了,煩都煩死了……”呂箏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周華皺了皺眉,說道:“那好,我們來說說正事,小張,進來。”

周華衝著門外喊了一聲,一個年輕的秘書拿著合同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周華。周華擺擺手,示意秘書出去。那位秘書沒敢多做停留,轉身就出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周華把合同放在呂箏的麵前。

“嗯?什麼怎麼回事?”呂箏隨意的拿起合同看了一眼:“哦,這個事啊。你不是說這件事交給我了嗎?”

“我有說過讓你和古越這個家夥簽約嗎?而且還是簽了新一季的單品的宣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已經和司總簽過了新一季主打產品的宣傳。而且司總和這個古越這小子可是鬧了那麼大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想和他們鬧翻嗎?你知道這影響多大嗎?現在司總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說我該怎麼和他解釋?”周華怒氣衝衝的說著,應該說是越說越生氣。

呂箏看著手上的合同,不怒反笑:“哎呀呀,他還是簽了。”

“你什麼意思?”周華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呂箏晃了晃手中的合同:“他最後果然還是簽了。”

“所以說?這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周華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好處了,”呂箏笑著說道:“對於那個司總,我們已經從古越的手上把那份新一季的主打產品的合同給要回來了,甚至都沒有顧及到我們公司的信譽問題,賠償金就不說了,難道這還不夠意思嗎?而古越,我們隻不過給的是普通產品的季後宣傳,孰輕孰重,我想那位司先生也是能夠看的出來的,隻要他是個聰明人,就不會輕易的來找我們麻煩,若是他還有什麼抱怨的話,那就讓我來說吧,諒他也拿我沒什麼辦法。至於古越,他既然選擇了和我們簽約,就說明他會在表麵和我們保持和平,畢竟現在有了工作關係。撕破臉總歸是不好的,我還記得他上次來找過您了,這個家夥,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呐,他的公司短短的幾年能在業界小有名氣隻靠著司總肯定不行,肯定還是有點實力的。在古越那邊,您扮黑臉我扮紅臉,在司先生那邊,就您扮紅臉,我扮黑臉。怎麼樣?周總?”呂箏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替周華把利弊得失分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