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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9.10分了。
小麵癱小冷感再次看向緊閉的房門,似乎沒有打開的打算。
小麵癱很自然得開了冰箱,拿了兩瓶牛奶,還有一袋餅幹回到客廳的沙發。
對妹妹說道:“爸爸媽媽可能要等很久出來,我們先吃餅幹吧。”
妹妹一向聽哥哥安排,何況這種情況已經……很常見了。
“我想吃上次媽媽買的布丁。”
“你等一下,我給你去拿。”
9.30,席行止開了房門出來,看了一眼沙發上倆娃,一個一小口挖布丁一個順著哥哥手勢吃。
總得來說,哥哥照顧妹妹,妹妹信任哥哥,很乖很聽話。
所以……又轉頭回房折騰奄奄一息的某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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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席行止跟阿瓜同學的……咳咳……初夜之後。
席老大說了一句:“南兮,我從來不做沒有名分的事情。”
當時他內心還有另一句:“除了暗戀你這件事。”
暗戀,是不可名狀的自卑;是念念不忘的奢想;是步步為營的運籌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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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來找南兮敘舊,兩人在陽台聊得很投入,賓客盡歡。
席某人已經五次假裝從書房到廚房倒水喝了。
阿瓜同誌不得不注意到他,問:“你在幹嘛?”
微微仰頭喝水的人對著杯子回答:“抓奸。”
“……”
遠在陽台的人沒聽見,再問:“你說什麼?”
“口渴,喝水。”
“……”
當晚送走泰勒之後,阿瓜坐在床邊跟陰沉著一張臉一天的人說道:“泰勒他是同誌,過來邀請我們去波蘭參加他的婚禮。”
席老大呆了一秒,迅速回應她:“那我們應該送他什麼禮物?”
“不用這麼破費吧!就參加婚禮帶祝福就可以了呀。”
“我希望他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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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下班去接席老大,在反貪局大門口看到他跟一個保養得宜但有些年紀的女人交談。
席行止一邊安靜得聽著時不時笑著應和,那一個笑得溫潤謙恭。
阿瓜心裏不平衡了。
好吧她承認有些吃味了。
所以下車特意走過去抱住她男人的手臂,說道:“行止,不介紹一下嗎?”
女人見到她,問席行止:“想必這位就是秀外慧中的席太太吧?”
心裏有些酸的人想事情容易鑽牛角尖。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而是對著他問呢?
“是的,我太太。”
晚上回到家,席行止對她解說道:“你今天見的是市副書記,很快競選書記的那種。”
在護膚的人漫(假)不(裝)經(平)心(靜)得應:“哦。”
“……”
“她今年四十接近五十。”
護膚的人手一頓,看起來像非常隨口得問:“看起來年輕又成熟還單身的女強人是不是很有魅力?”
席行止承認:“嗯,差不多。”
“……”
塗麵霜的手徹底停下了,轉頭眼眸帶怒得看著床上的人。
“她今天給我個請帖,說是她孫子的周歲宴。”
“她先生在中央就職,家庭美滿,夫妻恩愛,並非單身。”
“……”
阿瓜秒了,神情一轉嚴肅得不得了:“行止,從今天開始女書記就是我的偶像,下次見到她一定幫我轉告,我很崇拜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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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暗自喜歡,”
“但我恰好是你行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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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難以遺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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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季。
阿瓜同學華麗麗得感冒了。
兩個星期了還沒好,流感嚴重,席行止提議把倆娃送到父母處隔離。
兩個寶寶背好各自的小書包在門口向躺床上的媽媽告別:“媽媽,我們要走了哦,你要快點好起來。”
流鼻涕咳嗽咳得生無可戀的人眼睛紅紅的上演生離死別戲碼:“寶貝們,媽媽永遠愛你,是世俗不讓我們繼續在一起,如果有下次,媽媽怎麼樣都不會跟你們分開。”
“世俗”惡人席老大配合演戲:“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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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感冒了幾個星期的人還沒好。
醫生說免疫力低,平時注意運動,多喝熱水,多出汗排毒。
席行止把藥拿來給她吃,阿瓜現在看到藥丸就怕。
“別吃了吧?反正又好不了。”趴床上的人有氣無力得說著。
“有一方法可以會好得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