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越短,揍人越慘。
我扯著身上的小裙子,頗有點不自在。
臭道士這龜孫子,出了個餿主意。
他竟然讓我穿一身短旗袍去城裏的女館打探消息。
咳咳。
你們知道,女館是幹什麼的吧。
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不去也不行,臭道士平時笑眯眯,但正事上還是很靠譜的。
我雖然老懟他,但說實話,如果不是臭道士,老娘們死後,我不一定能那麼快走出來。
說不定還在哪個角落躲著學打娘一樣舔自己的毛呢。
嗬嗬,人生在世,奇妙的事真是多。
說不定哪天來個飛著的棺材把我抬走了,也不奇怪。
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得認啊。
不行你就去改變自己,再改變它。
改造這個詞,哪那麼容易,一步一步來唄。
就像人間世和地下世界之爭,表麵上說理念不和,實際哪那麼簡單。
人手,地盤,資源……這一樣樣的不都得爭。
不爭?
不爭就是一個死。
你不爭。
別人也得爭。
所以啊,除非是願意一輩子就這樣讓人踩在頭頂上,不然到後來都是要爭的。
你不爭,周圍也在逼著你爭。
世間很殘酷的。
我後來才懂得這個道理。
之前有老娘們護著我,還可以躲在窩裏安穩一會兒。
可現在沒人護著我了。
也沒有人能再護著雲家村了。
我要扛起這個擔子。
臭道士雖然是我師傅,但對於雲家村來說,臭道士……
責任總是要有人負的。
我畫著符,咬著牙。
我不認命,絕對不認,死也不會認。
沒了爹媽,老娘們養過我的。
哪怕是個乞丐,我也要做個有心的乞丐。
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做好自己就得了。
所以,穿裙子算什麼,又不是裸奔。
到了生死關頭,裸奔也是可以的。
……
咳咳,那什麼,裸奔就算了。
不要教壞小孩子。
言歸正傳,我要穿裙子打架去了。
希望這回下手輕點,起碼給對方留口氣。
人家好歹是活人。
不能像打地下世界那幫醜貨一樣那麼不留情麵。
回來臭道士敲我腦袋咋整。
啊,腦袋痛。
疼疼疼!
嘶,我嗤,一聲,臭道士老愛用這招,想想都疼。
這家夥跟老娘們真是一樣一樣的,愛動手動腳。
就不能以理服人麼?
我往身上套著裙子,白白的大腿露出來。
剛好蓋住屁股。
我腦袋上滿是黑線,誒,那什麼,這衣服,真的能穿出去麼?
不會一出門就被人抓起來吧。
然後告我個暴露狂,淫!穢!色!情!什!麼!的!
萬一進去了,判我個兩三年。
多冤枉。
老子是良民。
大大的良民。
絕對的良民。
偷奸耍滑,違法犯罪的事我不幹,肯定不幹。
信我!
信我信我信信我。
就一個小裙子,我加個長外套,看不到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
算了,這個世界都能修真了,誰還管我穿個小裙子。
膽子大點。
撐死膽大的。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老子是要去幹好人好事。
為人間世打探消息去的,穿個小裙子的事,能叫暴露狂麼?
竊書不算偷書。
竊書……竊書,讀書人的事,不能叫偷書。
所以,我要上了。
何況沒胸沒屁股,沒啥看頭,應該也沒人注意我吧。
去到就把臭道士口中的那個目標拉過來一通錘。
不怕他不說實話。
老子穿裙子怎麼了!
穿最短的裙子,打最狠的架,整個雲家村,我雲得兒就是最靚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