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是個壞毛病,這可要不得。
邊拉邊罵罵咧咧救人的我心裏在想。
“他媽的就這一次,下回不管死不死的都拉倒,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功夫去操心別的,真是吃飽了沒事情幹了是吧……”
罵著罵著,我突然停了下來。
老娘們收留我時,曾對我說,她不需要我回報些什麼,隻希望他人有難的時候,我能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去幫上一幫。
我苦笑了一下。
這樣,也算是個傳承了吧。
連拖帶拉把救回來的人帶進了青瓦房,小黑狗打娘一直跟在身後跑,時不時嗚汪兩聲,一路來,倒也平靜。
把人扔院子裏,我進了屋,抹了把臉,抹臉時小黑打娘又跑來咬褲腳,我輕輕替它一下“邊去。”,轉眼又發了愁,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就這樣扔院子裏,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吧。
臭道士現在不在家,它的房門也是鎖著的。
而且臭道士和打娘一起住同一個屋,兩個狗東西都表示屋裏絕不能再放進其他東西了。
又打了盆水,然後我把院子裏的男人拖進了我的屋子。
不好意思,我未成年,是抱不起來一個男人的。
男孩也不行,行也不抱。
臭道士出門前,立在老娘們那根用來打柿子的竹竿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來把它裹進黑布裏收起來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