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之後呢?”付子莘進一步追問。
“我可以管理書院、照顧弟弟們,姑姑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各地遊玩。”
付子莘聽了侄女的暖心之語,她不過是隨口之言,阿悅竟然能記在心裏,哪還忍心拒絕。她會的都願意教給她,“阿悅太貼心了,隻要你喜歡、想學,姑姑都能滿足你。”
她對於侄女,其實算是富養的。衣食無憂,手中還能有零花錢,逛街多看了幾眼的東西,付子莘注意到了就會偷偷給她買回去。
雖然小姑娘平時不怎麼張揚,但是她的首飾盒子裏大半都是價值不菲、做工精良的首飾。
按照付子莘的說法,戴不戴無所謂,當是收藏,圖個好看。
她家這點東西算什麼,跟傳承幾代的世家大族相比,零頭都比不上。
......
書院的招生工作,四方書院從剛放假就開始準備,城裏的發發宣傳單,鄉下的村落則親自去招生。
城裏書院多,學生的選擇也多,來四方書院的念書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投入也有限。發傳單是雇的城裏的小孩子。
對於招生的重點區域鄉下,他們分為兩條路線走,黃士堂一組,付子莘一組,分別到周邊的村子進行宣講。
到開學前,他們一共去了二十來個村子。
“黃先生,你說這學期我們能新招多少人?”付子莘問道,當初她覺得書院有幾個學生就夠了,可是人真的不容易滿足,她還渴望著收更多的學生。
黃士堂看著他的宣講記錄,上麵記著各個村子的名字,“十個應該沒問題吧。”
二十個村子中,有十個是比較近的,學生可以每天回家住,根據現場反饋的情況來看,願意來的人有,但是很少。另外十個村子,由於路程太遠,住宿又需要額外的花費,還要付早、晚飯的費用,村民都嫌棄太貴了。
“沒有關係,人太多了,我們還忙不過來。”付子莘樂觀地笑著,安慰失落的黃士堂。
黃士堂在四方書院收入穩定,有吃有住,夫人的病也養得差不多。雖然他沒有放棄科舉,但是在教學方麵絲毫不敢馬虎,對待學生認真負責。
“書院還有意向招先生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付子莘。
付子莘點點頭,“書院先生不嫌多,黃先生是有認識的朋友要來四方書院?”
“是我在書院的同窗好友,之前還借過錢給我。他是家裏的庶子,幼年喪母,最近父親又去世。由於家中經濟敗落,嫡母不願再出錢供他上學......”黃士堂說著說著就哽咽了,仿佛遭遇了不平待遇的是他。
他欲爭一份家產,被嫡母指著罵不孝,直接把人趕了出來。找事情做又四處碰壁,要麼是工錢低的髒活累活,要麼是他自己滿意主家卻看不上。
黃士堂起先並不知道,直到前幾日碰到好友擺攤子寫信才知道他遭逢變故。
也就是說無依無靠,嫡母放棄他,他需要獨立出來養活自己。付子莘摸了摸鼻子,十分現實地問道:“他有什麼一技之長或者說是優點,四方書院不可能因為他可憐就收留。”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