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付子莘，仿佛她要是不好好解釋，就是罪過一般。
“這都是托三皇子的福，要不是你願意賣地，我哪能有這麼好的地方建書院。”
付子莘麵上感激的樣子，臉帶笑意，讓人一時分不出真假。
“哼！”三皇子瞪了她一眼。
“慕哥哥！”魏雪文叫了一聲。
付子莘親眼看到三皇子轉瞬間變了臉色，臉上帶著小心和討好，“慈勻兄，晚上我請客，咱們去喝一杯？”
“不用。”慕慈勻搖頭拒絕。
三皇子也不著惱，表現得謙卑有禮。
慕慈勻走過來，打量了付子莘一番。他生得俊美，不過說的話實在不好聽。
“像什麼樣子，好好的女裝不穿，偏要整天穿男子的衣服。”
？？？
付子莘眯著眼，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王三寶在後邊聽了，心一顫，付先生肯定生氣了。
“這位公子，你怕不是有什麼誤會。”付子莘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能有什麼誤會，男不男，女不女的。”慕慈勻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首先你用詞不規範，這是男裝，並不是男子的衣服，不要造成別人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慕慈勻不屑一顧。
“那你告訴我這是哪個男的衣服，都是我衣櫃裏的，我經常穿著的。我倒要看看你從哪裏編造一個男人出來。”付子莘翻了個白眼，“還有，你說我整天穿男裝，你有這麼關注我？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慕慈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他不過是聽別人說的閑話，“誰關注你，不要自以為是。”
“話說你這麼看不起我，還來我四方書院幹嘛？”付子莘直言不諱。
他站的地方可都是她的地盤。
慕慈勻瞧得起付子莘嗎，顯然是瞧不起的。
但是他也愛麵子，當著麵直截了當地被說出來，他有種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感覺。
“你......”慕慈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可有種自報家門？”付子莘印象中並不認識姓慕的年輕公子。
她不講究什麼修養了，修養也是要對有修養的人。
“慈勻兄，不用理會，我們走。”三皇子勸道。
慕慈勻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被付子莘這樣一說，還能不報家門麼？
他堂堂男子漢，被罵沒種，怎麼能夠接受。
“我姓慕，名慈勻。”慕慈勻黑著臉說道。
“誰要知道你的名字，你家中大人在朝中是何地位，或者作何營生？”付子莘不滿意他的回答。
慕慈勻在外行走，從來不仗勢欺人。
現在要他報上家中背景，是說他仗著家中權勢任意妄為？
“和家中長輩沒有幹係。”慕慈勻避重就輕。
付子莘上前走了幾步，站在慕慈勻麵前，挑眉道：“那你還能在此大放厥詞，肆意妄言？”
“我又沒說錯，你個女子就該好好在家繡花，穿男裝不說，還想為人師，簡直是笑話。”慕慈勻一副我沒錯的樣子，他就看不慣女子這幅做派。
“你這是染坊裏賣布，我吃你家鹽了？食你家飯了？”
付子莘又往前一步，逼得慕慈勻不得不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