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齊齊又花了幾天在街麵上推銷辣條,感覺辣條已經在五羊鎮有了些許的知名度——至少街麵上不少人都知道辣條是什麼了,不再像從前一樣聽到她叫賣都會好奇地圍上來一探究竟。

還有不少酒館食肆想跟胡齊齊預定辣條,胡齊齊雖然婉拒了,但是也跟這些酒館食肆的掌櫃夥計談成了新的合作。就是他們隻要介紹白衣俠士上門來買辣條,她會按購買量給他們三成回扣。

不得不說,這個措施成效還是蠻顯著的,胡齊齊現在每天從街上回店裏以後也時不時有生意找上門了。胡齊齊感覺差不多了,索性不再上街,開始守著店鋪做生意。

走街串巷的這幾天,胡齊齊也沒忘記尋找那個半夜給她送避暑珠的人。她白天常頂著大太陽在外麵奔走,經常是一頭一臉的汗,都無需刻意製造試探的情境,誰關注她熱不熱一目了然。

酒館的夥計,包子鋪的大叔,糖水鋪裏的小姐姐,麵攤上的大嬸,見麵了通常就會問一句,熱吧,要不要喝碗水歇歇腳諸如此類。就像問你今天吃了嗎一樣自然。

胡齊齊常去這幾個地方,和他們勉強也算得上熟人了。每個人看上去都平平無奇,每個人又都看上去很可疑。胡齊齊如此觀察了幾天,也沒看出誰嫌疑更大。這不免讓胡齊齊有點苦惱。不過也就一點而已,生活中的謎團多了去了,解不開的話就隨它去吧。

胡齊齊這天一大早就開了店門,不過這個時間店裏並沒有生意,胡齊齊看對麵方璿的店也開著門,就想著去問問方便麵推銷的進度。隻是還沒開口,方璿先給她提了一個有點難回答的問題。

“你怎麼最近都不來我這裏吃飯?”

胡齊齊能說是為了不洗碗嗎,那顯然是不能夠,所以她隻能幹笑道:“中午那會頂著大太陽回來太熱,我就在外麵解決了。”

胡齊齊說完突然發現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倒不失為一次試探的契機。說起來賀抱雪在五羊鎮就是方璿提起來的,兩人如果有什麼淵源,那方璿的嫌疑可比其他人大。

“那就好。”方璿似笑非笑地看了胡齊齊一眼,就沒有下文了。

好吧,人家隻關心她餓不餓,並不關心她熱不熱。

“最近有人來買泡麵嗎?”比起避暑珠,胡齊齊自然更關心生意。有了積分能回現代,還管什麼避暑珠,空調它難道不香嗎?

“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就等著客人上門了。”

兩人正說著話,店門外突然來了一架馬車。趕車的是個夥計裝扮的年輕人,他從車上抱下一隻木匣,徑自走進了店裏。

“你要的紙都在這裏,承惠一百兩。”趕車人把匣子放在櫃台上,不怎麼客氣地對方璿道。

方璿不以為忤,也沒有驗看,直接就給人一百兩銀票。

“你不打開看看?”胡齊齊忍不住提醒道。

送紙的夥計這會兒還沒出店門,聞言冷哼一聲,正要說話。

方璿已是笑道:“薛師傅的紙自然是極好的。”

方璿語氣誠摯,那夥計得了安撫,麵色稍霽,隻瞪了胡齊齊便出門駕車離開了。胡齊齊知曉方璿心中有數,也不再多言。

方璿把人送走以後,直接把匣子放在了櫃台後麵的架子上,並不打開驗看,好像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對這製紙的師傅頗為放心。

“我一會要去平安街的升龍客棧送貨,你是同我一道去,還是留下幫我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