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飛起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將我踢倒在地上,後背撞上了床邊,我隻覺得渾身鑽心的痛,終於忍不住哇哇哇地大哭起來。
嘴唇又一次破裂開,一股血往嘴裏流下去。可是我已經顧不了這些痛了,我隻想哭出來,我必須要哭出來。
我聽到花姐姐在陽台上大叫著,說媽,你不能打靈靈啊,媽,要打你來打我啊,靈靈是我的朋友!媽!
阿姨哼一聲,對著陽台說,這種人也配是你的朋友?你就這種眼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身份?!她又是怎麼身份?
然後她轉頭看著我,滿臉的鄙視,說看你一身破爛衣服,一看就是家裏沒錢的料,給你進門已經是破了大例了,讓你來睡在我家更是給你天大的恩惠了,你竟然還不安分,還在這裏胡說八道!
她越說越生氣,然後衝過來,擰住我耳朵,把我生生從地上扯起來,感覺我耳朵幾乎要被她扯下來了。
我一邊哭一邊用手去拉她的手,但根本無濟於事,漸漸地,被她拉著耳朵到了大門外,把我往門外一推,然後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我倒在地上,聽到了花姐姐絕望的哭叫聲:“靈靈……”。
然後我的世界裏一片安靜。
我軟軟的倒在門口外麵,靜靜的躺在地麵上。我的頭後麵是另一個家,這時門口打開出來,一個阿姨探頭出來看了我一眼,又砰一聲把門關上。
我的右側是一個向上走的樓梯,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我靜靜的躺著,感覺從地獄裏出來了一樣。
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
我一次一次的問自己,我錯了嗎?我說錯了話嗎?我真的是一個害人精嗎?為什麼總是被人欺負呢?為什麼呢?
我突然好怕好怕自己某一天找到的媽媽也是像阿姨一樣,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不找了呢。
媽媽難道不應該是溫柔善良的嗎?
媽媽難道不應該是十分的愛孩子的嗎?
我是個窮孩子,就不能和花姐姐做朋友了嗎?
……
外麵好黑啊。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吧。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哪裏都痛。嘴唇已經腫起來像兩塊饅頭,甚至有些阻擋了我的視線。
我不敢大聲哭出來,隻能哽咽著。
又不敢自己一個人離開,離家裏好遠啊,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我就那麼瑟瑟發抖的看著花姐姐的門口流眼淚,心裏不停的叫著花姐姐,花姐姐……
我第一次在別人家裏住,沒想到就被人趕出來了,還被打成這樣,腰也痛,臉也痛,頭也痛,心也痛,全身都痛,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要這樣站到天亮嗎?
我想上去敲門,又不敢。
我想回家,又不敢。
我好無助。
我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證明給阿姨看,讓她看到我說的話是事實,不是瞎說的,隻有這樣,她才會知道她打我是打錯了,我要讓她向我道歉!!
我突然就想到了天貓。
我想看看花姐姐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怎麼陰陽之間的通道出口嗎?
我擦掉淚水,暗暗地運起通陰法。
不一會兒,一道陰風從外麵飛掠而至,一隻黑色的天貓出現在我眼前,懸浮著身子,不停喵喵地叫著,竟然就是今天在球場上的那隻天貓,後來一想,每隻天貓管著一百公裏,這一帶估計都是它負責收集信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