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珊愣滯的表情更證實了有人讓她來的。
“讓你來的人跟姚大夫有仇,你還是回去靠自己努力掙錢吧!”小王提醒錢珊。果然對頭開始攻擊姚大夫了,隻是錢珊這種實在讓人膈應又麻煩。
錢珊這會滿心絕望,沉浸在姚若溪不願意幫她的絕望中,心裏升起憤怒不甘又覺得怨懟。那個人是好心提醒她,就算她和姚若溪有仇,姚若溪為什麼就不能幫幫她!?
姚若溪冷眼看著,搖搖頭,跟小王道,“給她報到慈善機構。”
“姚大夫!?”這女的都這樣了,姚大夫還要幫她!?
於澈也點了頭。
小王隻得應聲。
姚若溪不再看錢珊,和於澈一塊離開。
錢珊卻有些歡喜了,由醫院把她報到慈善機構,那她就有希望可以手術了!隻是這姚大夫,明明可以給她針灸,卻不願意出手幫忙。
進了慈善機構錢珊才看清楚,需要幫助的人很多,很多,絕大多數都比她還要慘,他們多數是孩子,都在等待著救助,卻幾乎多數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和絕活兒。還有承擔照顧責任的竟然也是殘疾人。她這樣的和人家根本不夠比的。
一心想讓姚若溪名聲敗壞的秦柔美聽到醫院裏傳錢珊的事兒,心裏暗自冷嘲。姚若溪這個賤人果然有心機手段。把錢珊送去慈善機構,別人會說她個好。可那種地方一個比一個可憐,什麼時候會輪到錢珊?!又憑什麼輪得到她!
她覺得別人都不如自己,她準備自己動手。
在醫院裏容易被發現,可是在外麵她又遇不到姚若溪。
結婚的事兒雖然忙,但這些都用不到姚若溪操心,於家和蕭恒墨姚家爺奶都讓她安心等著,她的心思還在病人身上。新婚她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所以有些不能推後的病人,都提前了。
秦柔美終於找到了機會,她不能直接拿硫酸去潑姚若溪,但卻可以把硫酸裝在姚若溪喝水的杯子裏。
姚若溪的水杯有兩個,一個用來喝水,一個是於澈拿過來,有時候會送酸梅湯和參茶給她喝。
秦柔美看著時間,拿了姚若溪常用的玻璃水杯,拿著瓶子就把裏麵的硫酸往水杯裏倒。
走廊傳來腳步聲,秦柔美心裏一急,就猛的倒進去。
隻是她想不到的是,水杯的底座周邊突然被硫酸腐蝕,整個掉下來。水杯裏的硫酸也隨著掉下來,落在凳子上,砰的一聲,飛濺起來。
啊——
遠處的人聽到慘叫聲,急忙就往這邊趕過來。
秦柔美痛死了,飛濺起來的硫酸嘭的她身上點點滴滴,還有嘭到臉上的,像火燒一樣,手裏掉下去的瓶子和壞的水杯又碰到了腿,砸到了腳。
她倒在地上慘叫,又強力忍著,全身顫抖,臉上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