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越來越亂,一些血腥的畫麵總在腦海一閃而過。
夜裏睡覺,總會夢到一些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醒來以後,我卻又想不起來他們的模樣,可就是清楚自己現實中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
奇怪的事還在發生,經常性走在路上失神,等緩過神,卻想不起來剛剛走過來的記憶。
終於,我想起了一切……
……
我原來的人生,隻是想大學畢業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再找個賢惠的姑娘結婚,相伴一生。
大學畢業後,我進了一間公司當白領。
為了多賺點錢,白日裏我是大公司的白領,夜裏一名網絡寫手。
糊裏糊塗一年過去了,事業發展不錯,成了一名小主管。
隻是讓我沒想到這一年裏在網上寫的作品莫名的在文學站紅了,還莫名成了專欄作者,莫名的成為了一群萌新眼中的‘大神’。
隻是自我感覺寫得也不算好。
總之很莫名吧。
快年底了,我收到了一封來自文學站參加年會的邀請函。
我不想去,主要覺得就自己那水平,去了丟人。
而且這段時間正構思著一本新書,基本大綱都完成七七八八了,就差一個結局。
記得那晚。
一個人,一張書桌,一台筆記本,一杯咖啡。
準備通宵把結局想出來。
隻是……
我斷片了。
再度醒來。
我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會議大廳,周圍很多人,很陌生。
桌上有個小牌子,上麵寫著‘花爺’兩個字,這是我的網絡寫手筆名,接著,我又看到一條大橫幅,上麵寫著某某某‘文學年會’。
我怎麼來到年會現場了?
奇怪的是我沒有印象,而且我清楚的記得,距離年會應該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完全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我想要伸手想摸摸後腦勺,可緊隨而來的是‘身體意識’的拒絕。
驚恐的發現,
我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可是我依舊擁有身體的感知,我能看見,我能聞見,我能聽見,身體上所有觸感我都有感覺。
但偏偏就是無法控製身體做任何事。
講台站上來人了。
是文學站的一位負責人,他囉裏囉嗦的說了很多,從國內文學的現狀講到今後的發展,可對於寫手最關注的稿酬卻隻字未提。
等他講完,台下響了一陣熱烈掌聲,就是不知道這些掌聲中摻雜著多少拍馬屁的。
讓我生氣的是,我的身體,居然也跟著拍掌了。
真是服了。
領導說完話了,又輪到台下的寫手上去發言‘感人肺腑’的感言了。
這些家夥不愧是‘專業’出身,這感言說的,一個比一個出彩,我都打算把他們今天說的當成素材段子加入自己新書中了,前提是我能掌控自己的身體。
不知不覺。
年會結束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一個男人擋在麵前,我認識他,是剛剛上台發言的一名作者,筆名叫‘呂小布’。
“花爺,昨天我的邀請,你有沒有興趣?”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嘴巴卻出聲回答‘呂小布’的問題:“出發時給我打電話。”
‘呂小布’得到‘我’的回答以後,便笑著離開了。
什麼鬼?
沒想到‘呂小布’剛走,又有一個妹子走過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到四個字,亭亭玉立,妹子戴著一副度數很高的黑框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