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些詫異,又有些玩味,領頭一人撣了撣身上的沙粒,往兩人走去。身後幾人看了看,把周圍幾張桌子都拚了起來。
“老頭,看著幹嘛,還不上菜!”那個綽號‘羅跑跑’的響馬,見掌櫃老頭還站著,不禁嗬斥道。
“幾位客官還沒點菜呢!”掌櫃老頭也不吭不卑,對這幾個明顯惡人模樣的人也沒什麼害怕的表情。
“有什麼上什麼,還要我教你?”‘羅跑跑’瞪了他一眼。
老頭點了點頭,往屋內走去,臨走前看了看那幾個響馬打扮的人馬,搖了搖歎了口氣,臉上帶著不知是憐憫,還是嘲諷的表情。
今夜月黑風高殺人夜。
“喲,大半夜的小娘子也喝酒?要不本大爺陪你喝一杯。”領頭模樣的人瞟了一眼雲峰,發現此人雙眼平和,麵容稚嫩,身材瘦弱,心中暗道定是個庸手,也就不放在心上,略過雲峰朝那個身著大紅袍的女子看去。
可他剛要在他們桌落座,整個身形卻是一頓,原來他光顧著看女人去了,他腋下卻被一柄劍抵住了。
他訕訕的收回了手,咧了咧嘴:“小兄弟劍挺快。”
雲峰不想理他,奈何這人卻沒有眼力見:“滾遠點!”
雲峰把劍鞘一送,這人便捂著腋下倒退了出去。
屋子裏響起了一陣抽刀聲與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雲峰沒有理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暫時不會上來,他聽有人說過“咬人的狗不叫”而這些人明顯在等待那個被逼回去的人的反應。
“女的留下,男的殺了。”十八路響馬在整個北地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當然也不會對這兩個年輕男女有所顧忌。
幾人剛衝上前去,卻見雲峰往後方一退,這一退把白千秋留在了前麵。
“孬種,把女人留在前麵。”一群響馬見雲峰往白千秋身後藏去,不禁大笑起來。
雲峰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這些響馬對白千秋可構不成威脅,現在離得近,或許能看清白千秋的劍法,看看能否臨摹幾招劍招。
哪料想白千秋邪魅一笑瞥了一眼雲峰道:“你倒是貪圖安逸,這麼晚了還讓我出手。”
說罷連劍都懶得出,紅雲飄動,“唰唰唰”,油燈微閃,白千秋便回到了凳子上,雲峰定睛看去,隻見白千秋手上提著幾個腦袋,而那本就在叫囂的響馬已成了一具具無頭屍身,此刻才往地上倒去。
“你去告訴慕容長青,其他的我不管,但在這裏別惹我。”說罷衣袖輕揮,本關住的大門大開,手中的人頭便迎風飛出去老遠。
雲峰四處看了看,見不遠處桌下顫顫巍巍的露出一個頭,小心應答道:“小的,收到,這就給聽風堡彙報。”
雲峰不禁莞爾,這不是那個綽號‘羅跑跑’的那個響馬麼,此人倒是惜命。
“聽他話語,這些響馬與聽風堡有聯係?”雲峰望著跑遠的‘羅跑跑’突然想起他逃跑之前回答白千秋的話,不禁脫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