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
她說:“周長發給我們代數學課的時候,是很招女學生喜歡,但我卻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雲家距離學校很遠,雲炳華和蘇湘又不許我住校,也不肯為我提供任何的交通工具,我每天早晚都需要走路兩小時到達學校。晚上回到雲家,還要接受奶奶的培養……
為了考一個好一點的大學,為了能早一點學會那些複雜的商場本領,幫奶奶分一些負擔,我恨不能將二十四小時變成四十八小時來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惜,又哪裏有多餘的時間去像別的女學生一樣——關注男老師帥不帥氣,溫不溫柔?!
不過,周長發離開學校後,倒是有同學悄悄傳著小話,說他是被學校勸辭的,勸辭的原因是因為他將女學生的肚子搞大了……我當時隻是聽聽,並沒有多問。
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則,高翠蘭那些人也不會去買通他。”
說到這裏,雲傾問霍一航:“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你有沒有去調查一下周長發?他是不是真的有個孩子,而且孩子的母親不詳?”
“是,我查了周長發,”霍一航說:“他有一個已經十歲的女兒,叫周芸。”
“那個“yun”?”雲傾皺著眉頭說:“總不會是和我的姓一模一樣的吧?”
霍一航:“草字頭的雲,但有什麼關係呢,諧音總還是一樣的。”
“周長發當初離開學校後,也找過幾份工作,卻因為高不成,低不就,很快淪為失業遊民,後來,還迷上了賭博,那個女學生生下孩子後抱著孩子來找他,他不肯接受孩子,還指責是女學生毀了他的前途,將女學生暴打了一頓,被所在區域的派出所拘留。
沒等他出來,女學生將孩子送到他母親那裏就失蹤了,孩子被周母養到五歲,周母因病去世,孩子不得不回到父親周長發的身邊,會變成什麼樣子,傾傾,我不用說,你也能想象的到了……
周長發這些年一直都是在混日子,還欠下很多債,陸家人想要收買他這樣的人,再簡單不過了。
一筆錢,一份在陸氏上班的“好工作“,足以讓他給陸家人當狗!”
“我想,當高翠蘭找到這麼一個人的時候,肯定高興極了!”雲傾說:“一個被女學生毀掉的博士,一個整天沉迷於賭場的賭徒,還有一個壞女兒,尤其,他的女兒還叫周芸。
雖然說取父親和母親的姓作為兒女的姓氏是這幾年才流行起來的,但是誰會去深思?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們隻會首先想到,周長發姓周,他的女兒叫周芸,他難道不是和一個與“yun”有關的女學生發生的關係?而我——叫雲傾!”
那些人,為了對付她,還真是費勁了心思!
“我想,這兩天,有關於我和周長發之間“不得不說的悲慘往事”就會出來了,那……那個真正和周長發發生關係的女學生呢?”
“我已經找到她了,她叫吳莉,早就結婚了,日子過的還算不錯,丈夫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不過……”話說了一半,霍一航的語氣一轉:“她丈夫的公司從今晚開始,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雲傾秒懂霍一航的意思。他這是準備對吳莉老公的公司進行打壓,從而迫使吳莉答應站在他們這一邊。
她對這個吳莉也是有印象的,好像是隔壁班的音樂委員,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高一時就有過兩個男朋友,不是個自尊自愛的,性格上也有些自私。
這樣的人,嫁的還算不錯的話,是不可能為了幫助別人揭開她過去的傷疤與不堪的。
可她吳莉種下的因,卻要讓她雲傾來吞這個苦果?很抱歉,她雲傾還沒有這麼大方……
第二天晚上十點,新聞閱讀高峰期,陸家針對雲傾製造出來的新聞果然出現在了各大網站、自媒體平台!
周長發直接帶著女兒現身說法。
視頻裏,周長發一臉的滄桑,但穿戴的整整齊齊,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還帶著一副眼鏡,給人一種“學識淵博”的既視感,他本來五官就長的不錯,這麼一整理,當然也會為了博得不明真相的人的好感。
他望著鏡頭,臉上一抹虛偽的沉痛,開始說起他和女學生的“情事”——
“十年前,我剛從海外歸來,就接受了榮城市十四中學聘請,成為一名數學老師,其實對於我的學曆而言,這樣的職位可以算得上是低就了,但那時我還年輕,經驗少,閱曆不足,又從未從事過教育行業,就想著先鍛煉自己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