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蓓撇嘴，看來虞芳還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原來這就是您的底牌。”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虞蓓聽得下意識抿唇，扭頭一看，長得不錯，五官和小胖子有點像，是羅啟。
羅啟卻沒有過剩的好奇心，看見虞蓓臉的瞬間，他頓時覺得自己穩了。
李叔到底是老糊塗了，這種場合帶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來見世麵？真是浪費了一張邀請函。
龍所長懶得和他說話，於是一大一小倆人就這麼看著羅啟，都不說話，羅啟唱了一會獨角戲，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沒多久便離去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虞蓓小聲對龍所長說：“我不喜歡他。”同樣都是溫和的笑，季無的氣質比羅啟舒服多了。
龍所長見蔣球主出來了，一口將酒喝完：“我也不喜歡。”
蔣球主笑容很和藹，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讓大家開始，然後被各家帶進來的人開始逐一給蔣球主做檢查。
虞蓓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每個人都帶了大大小小的儀器來，給蔣球主做了精密的檢查，然後也不說什麼，退到一邊開始在星網上運算。
虞蓓：？
這是幹什麼呢，不是看病嗎？
龍所長輕輕撞了下她的肩膀，小聲道：“仔細看，羅啟帶來的人上了。”
蔣球主身前，羅啟正殷勤地擺放儀器。
“陳教授，您請。”
陳教授笑嗬嗬地給蔣球主做了類似的儀器檢查，隨即竟是問起了話。
“這是第一個開口問話的吧。”
虞蓓覺著這才對嘛，誰家郎中看病不問的？就算提前拿到了資料，那病情也會變化呀。
星際人太依賴儀器了。
不過虞蓓想到自己粗暴的治療手段，更樂了。
“我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要說治療手段，我肯定最簡單。”
“是啊，也最讓人看不懂。”龍所長實話實說，他的高精神力在虞蓓麵前就是個擺設。
陳教授似乎問完了，心裏有了成算，蔣球主早就知道他的來曆了，忍不住問道：“您看，我還有救嗎？”
“一半一半吧。”陳教授讓羅啟將儀器收好，神情不是很輕鬆，“我隻能讓你的精神力不至於崩潰，其他的……唉。”
“我研究精神力這麼多年，你這種情況實在少見啊。上一個讓我記憶這麼深刻的，還是羅家的老爺子。”
蔣球主苦笑一聲，想到羅老爺子的症狀，竟是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誰的病更嚴重一些。
他歎了口氣，和陳教授握手，聲音裏有幾分感激：“能夠不崩潰就已經很好了。”
虞蓓遠遠的，就看見羅啟的笑容越發深了，她伸手戳了戳龍所長：“還不過去啊，我不想看羅啟笑了。”
“那就……過去？”龍所長搓了搓手，也是滿臉期待，但嘴裏卻說：“我看他們算得那麼認真，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讓他們連算的機會都沒有。
“您可太損了。”
虞蓓就抱著滋靈石，暢通無阻地走到蔣球主麵前坐下，“您好，我是龍所長請來幫您看病的。”
陳教授和蔣球主都有有點兒懵，誰這麼不懂事，還請了個小姑娘？
羅啟則注意到虞蓓放在桌上的石頭，臉色一時間有些奇怪，這石頭不是擺件嗎，怎麼還隨身帶著？
“別驚訝，確實是請的我。”虞蓓運轉著靈力，開始觀察蔣球主的精神力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