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夫人嚇得全身發顫:“你你,你想幹什麼?”
狼女:“張嘴!”
蓉夫人嘴唇劇烈發抖,想張又不敢張。
狼女左手在她喉嚨上一捏,蓉夫人嘴巴被迫長大,狼女將手上捏成麵泥的匕首塞進她喉嚨裏,蓉夫人登時倒在地上捏著喉嚨撲騰兩下便僵硬了。
狼女從容轉身,那丫鬟正膽戰心驚欲從門口逃走。狼女左手當空一抓,將丫鬟吸到手裏,右手抓著一隻茶杯,仍然捏成一團。
丫鬟臨死前眼淚鼻涕一起流,大呼饒命:“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是被夫人逼迫才來欺負你的,求你放過我!”
狼女麵無表情:“是不是被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剛才欺負我的時候一定很開心。隻允許你開心,就不允許我開心啦?”
話音剛落,便將茶杯也塞進丫鬟喉嚨裏去。
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她麵露愁色,從前在暗月森林捕殺獵物從來不用考慮埋藏問題,這裏卻麻煩多了。
“咚咚!”
門外出現一排高大的身影,看起來是男人。
“誰?”狼女從容問。
“是我,小狼女孩歇息了嗎?”
是城主黎逸的聲音。
這時候他來做什麼?狼女看著地上兩具屍體,陷入短暫沉思。
……
“你們先退下吧。”
黎逸吩咐左右侍衛,獨自進入狼女房裏。
他雖然年過五十,卻仍然保有年輕時候的俊俏臉龐,胡子的顏色與形狀都十分漂亮。可以說,身為城主,娶了二十幾個老婆不算本事,但讓這二十幾個老婆幾乎個個都對他愛慕有加,這就很了不起了。
“主公。”狼女欠身行禮。禮儀官手把手教了三四天她才學會。“不知主公深夜駕臨,有何要事?”
黎逸沒直接回答,而是背著身來回踱步,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主公?”狼女柔聲追問。
“咳咳,”黎逸轉過身來,露出令人難受的微笑,“有件事,寡人要與狼女商量。明日就是你我大婚之禮,黎方城的風俗,婚禮上必定有不少賓客來敬寡人酒,等寡人一個個應酬完,一定是大醉酩酊、不省人事了。”
狼女點點頭,一副不更世事的樣子:“那便怎樣?”
黎逸湊近了說:“舊禮,婚禮當日是要洞房花燭夜的,可是,若是寡人到時候不省人事,便不能洞房花燭夜了。”
“嗯。”狼女想了想,道,“可否找人替主公飲酒應酬?”
黎逸搖頭:“不可。”
狼女又道:“那可否找人替主公洞……”
“不可!”黎逸急忙打斷,使勁搖頭,“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把洞房之事提前到今晚,這樣一來,便可兩全其美了。你覺得怎麼樣?”
“嗯,也好。”狼女淡淡道,就像答應請別人上她們家吃飯一樣。
“太好啦!”黎逸高興得撫掌歡慶,抱著狼女便往床榻邊去。
他忽然被地上絆了一下。
“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瞧,急皺眉頭,將狼女放下來,“這不是蓉夫人的鞋子嗎?怎麼會在你這裏?”
狼女毫不知情地看著他。
黎逸聳動筆頭:“床底下有什麼東西?怎麼有股臭味?”
見狼女搖頭,他便去拿起燭台,往床底下一照,登時啊呀一聲,捂著鼻子站起來。
床底下是兩隻死老鼠。
“來人!”黎逸大聲呼喚,“把這兩隻老鼠拿走。”
“小狼女,幸好寡人來的及時,否則這一晚上你都得跟這死老鼠睡一起了。”
狼女笑道:“主公放心,狼女不怕老鼠。”
她當然不怕,誰會害怕自己捏弄的玩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