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鈞絕無與江鷙爭雄鬥恨之心,怎奈後方起火,寶??娘子一把將他推到高台上。
寶??娘子望著他說:“我寧可你戰死,也不想見你躲在台下當縮頭烏龜。”
秦鈞這一刻對著女人充滿恨意。
“打!”
“打!”
“打!”
台下群起而呼。
“殺了這光頭!”
“滅了他威風!”
秦鈞一聽大多數是支持鼓勵自己的,心裏稍微好受些。
“這麼多人支持你。”江鷙自信滿滿地笑了,看見秦鈞手上握著佩劍,道:“既然劍都帶上來了,咱就別浪費時間了。”
語罷便擺好架勢。
秦鈞是被趕上架的鴨子,無可奈何,抽出絕品龍鱗劍,劍尖垂在地上。
“你用什麼兵器?”他本來想這麼問,但轉念想起江鷙之前跟白胡子的對話,江鷙囂張得很,自己何必替他操心。
“咱們如何才算分出勝負?”他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江鷙揚嘴道:“你不用關心這個,等分出勝負的時候,你已經看不見了。”
“好吧。”秦鈞聳聳肩。論裝逼的經驗和氣場,比方比自己強太多了。
他垂著劍一動不動,江鷙大感奇怪,叱問:“為何還不動手?”
秦鈞懟道:“你找我打架,為什麼要我先動手?”實際情況是,他但凡懂一招一式,早就揮劍劈上去了。
他心想,這江鷙傲慢自大,與人單挑決計不肯先動手,如此一來,便可多拖點時間。
卻聽江鷙長嘯一聲“那我就不客氣啦!”聲音未落,右拳已猛地淩空擊出。
秦鈞看他擺架勢,距離自己二十來步遠,想起前世網上盛傳的太極老太太隔山打牛“表演”把戲,不禁覺得好笑。
我可不是表演係畢業的,不會配合你摔得五丈遠。
然而馬上發覺不對勁。
這不是表演。
江鷙淩空擊拳,頓時一股猛烈的氣流呼嘯而起,向秦鈞奔湧而來。
秦鈞連忙後退躲避,卻避無可避,那股強勁氣流又疾又猛,拍打在他身上,如同攜帶千萬把火辣辣的小刀往他毛孔裏鑽。
他就像站在台風口顫栗,拚命定住了腳才不至於跌倒。
氣流從他身體擦過,向身後衝出去。
“砰!”
秦鈞身後一根合抱的石柱轟然倒下,驚得圍觀群眾手忙腳亂。
隨著石柱倒塌的塵煙漸歇,江鷙打出來的氣流也消失於無形。
可秦鈞兀自站在那裏,毫發無傷。
江鷙臉部肌肉輕微動了下,實則內心已波瀾起伏。
這「棘殺拳」他練了十五年,一拳使出,其威力不在於力道如何凶猛,而在於拳風裹挾的那千萬把火刀火棘,用無形氣刀將對手切割得粉身碎骨。
這一招絕不輕易出手,但凡出手,絕無失誤。
可這秦鈞……
“是我出拳的差錯還是這小子的問題?”江鷙心中嘀咕。
最好驗證一下。
他忽地左手向側方抓出,呼一聲將一個四五丈遠的觀眾吸到台上,接著右手一拳,跟剛才打秦鈞那拳如出一格,但結果卻天壤之別,那無辜的觀眾一遭拳風“洗禮”,頓時被切割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江鷙低頭看著自己拳頭,咕噥著:“我的出拳沒問題呀。難道是?”
興奮的目光望向秦鈞。
秦鈞此時義憤填膺。江鷙的嗜殺殘忍已經超過常規的鬥殺範疇,人的性命在他那兒連豬狗也不如,竟猶如草芥。
他一言不發,將寶劍提到胸前,不疾不徐地一步步走向江鷙。
江鷙一怔,“這家夥就是這樣開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