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完蛋了,一定死定了。
恐懼讓她隻能更緊的抱緊自己的身子,腦子裏混亂成一片。
就在她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劃過她的脖頸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在她耳邊“啊”的大喊一聲,瞬間整棟樓的燈都亮了,然後是東西碎裂的聲音,求饒的聲音。她還在發抖,太害怕了,她不敢抬頭去看到底是誰的聲音。
緊接著,她被人從辦公桌下拖了出來。
單涼緊閉著眼睛,嘴裏隻能發出一些零碎的聲音,像是“嗯”又像是哭聲。她隻覺得胳膊被人掐的好疼,疼的她感覺是快要斷了。
她掙紮反抗,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所有輪出去的拳頭都像是砸在棉花上。
“單涼···單涼···”有人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很低很冷還帶著憤怒與慌亂:“把眼睛睜開。”
聲音好熟悉,熟悉的她感覺像是人都已經走到了懸崖邊,卻被人用繩子套住拉了回來。她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眯出一條縫,然後那張像是被天使吻過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焦慮的,慌張的,擔憂的目光中印著她慘白的臉。
她張了張嘴,終於發出了細小的聲音,聲音沙啞的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彭蕭南。”滑落的瞬間,眼淚噴湧而出。
彭蕭南的眉頭緊鎖著,這種感受是從未有過的心疼,就像是心被一片片的剝開。看著單涼頭發淩亂,滿臉淚痕的樣子,他簡直快要瘋了。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下巴輕放在她的頭上,一隻手輕輕的拂過她的長發:“別怕,我在這兒。”他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在抖,還在哭。
單涼緊緊的環住彭蕭南的腰,將頭埋在她的懷裏,他就是她大海中的一棵浮木,救命的稻草。
彭蕭南目光冷峻的盯著趴在地上的人,剛才估計下手狠了,半天也見他爬起來。
TY從電梯口跑過來,衝著他們剛喊了一聲“BOSS”就見到彭蕭南正摟著單涼,心裏“哎呦!”了一聲,急忙轉過身生怕自己長了針眼。
彭蕭南叫住了他:“怎麼回事?”
TY想了想都是成年人,他羞個什麼鬼。轉過身回答道:“有人拉了整棟樓的電閘。”他說完,這才注意到地上趴著的人,“咦”了一聲,然後問彭蕭南:“這是?”
彭蕭南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他的眼眸像是刀子一樣的剜一眼地上的人,衝TY道:“應該不隻是他一個,先報警,然後通知所有保安,封了大門,一層一層的查。”
TY已經走到了那個“鬼”旁邊,一把揪起她的頭發迫使對方抬起頭來。
臉剛露出來,那個“鬼”已經哭的不成人樣了,一半的臉都是腫的,一隻眼睛烏青,嘴角還有絲血跡,不像是刻意畫上去的,像是被···打的。TY仔細觀摩了一會,隻能依稀分辨出是個女的。
“這不是···”賀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他們身邊,他皺著眉說道:“很像是樓下那個···”
“前台!”芩爺也趕來了。
彭蕭南冷哼了一聲:“想死嗎?”他對著跪趴在地上的白珊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