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賀亭找的是醫生,不過看起來還是十分靠譜的樣子。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告訴彭蕭南不過就是著涼了,注意著點,吃點藥沒什麼大礙。
單涼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嘴裏苦的厲害,也不知道被人灌了什麼,想吐出來,卻沒想到那人對她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麵,捂著她的嘴將她的下巴抬的高高的,她吐不出來隻能咽下去皺著眉頭,哼哼。
然後她覺得頭頂上忽然傳了一股涼涼的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便又睡了過去。
彭蕭南看著熟睡的單涼,想離開。可是有擔心她晚上有什麼事情,畢竟她生著病,他著實有點不放心。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來,彭蕭南怕吵到單涼,找到手機後本想掛斷,卻看到來電顯示上是顧池的名字。他垂下眼眸,眼中中閃過一絲寒意,遲疑了一下接起電話,卻沒有開口。
“涼涼,最近幾天有時間嗎,我想···”電話那頭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來,話還沒完便被打斷。
“她睡了!”彭蕭南的聲音很沉很冷:“有什麼事情,你明天在打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然後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彭蕭南?”
“嗯!”他肯定了顧池的疑問。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彭蕭南沒有再給對方所話的機會:“沒事,掛了!”
電話從耳邊拿開,他看著手中已經滅掉的屏幕,邪寐的一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都說女人是有第六感的,男人的第六感通常也都很準。排除異己,是他一貫通用的招數。
尤其···顧池看她時的那種眼神,他就是不爽。
單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輕鬆了好多,燒也退了,神誌也清醒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忽然碰到一個有輪廓,又柔軟的東西。
她轉頭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涼氣,“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喊道:“彭蕭南?”
睡夢中的彭蕭南極其不爽的睜開眼睛,煩悶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坐的直直的用被子裹著身子,像是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一下就不高興了。
他半撐起身子,睡眼朦朧,頭發蓬鬆散亂,衣服的扣子開了兩個,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加上那麼好看的臉,這對女人而言簡直是一種極度的誘惑。
單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咽了咽口水。
“你大早上的喊什麼?”他的起床氣還沒過:“你以為我會對你有興趣嗎?”他鬆了胳膊,又躺回到了床上。
單涼被她的話噎了半天:“你在這裏幹嘛?”
彭蕭南的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你昨天拉著我,死活不讓我走···要死要活的,說我又救了你一命,又是親又是抱的,還非要以身相許。不過我對你沒興趣”他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頭埋在枕頭裏身子微微的發顫。
單涼真的信了,沒去細想為什麼彭蕭南說又救了她一命。她驚訝的張著嘴,難為情的弱弱問了一句:“那我們····我是說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彭蕭南抬頭看她,眼中的笑意還沒有斂去:“你要負責嗎?”
單涼幹笑了兩聲,確實她昨天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她還努力的想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彭蕭南已經從床上起來。他的穿戴很整齊,睡覺的時候也隻是象征性的拿被角蓋了一下,他並不是個會乘人之危的人。這是他的底線,他絕不會觸碰,即使他很想!
“行了,今天你還是先休息,公司那邊我會讓TY去打招呼。”他站在她的麵前,比她高出了很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她傻呆呆的站著,還沒緩過神來。他隨意的撥了撥頭發,將衣服理的整齊些:“我的電話已經輸到你手機了!”他皺著眉低頭看她,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感,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在拿沒有電話號碼來當借口。
單涼頭還沒點,遮住他視線的人,忽然拿那雙溫熱的手覆上她的額頭。然後在她依舊沒緩過神的狀態下,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擺弄一直寵物一樣。
“走了!”他勾起嘴角,眼中有難掩的小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