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嵐也呆了呆,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手機聽筒:“啊?我在聽呢~那個~沒事了,警察同誌,是個誤會,嘿嘿···對不起,對不起!”她掛了電話,立馬換了一張喜從天上來的樣子,衝過來對著單涼就是一個熊抱,然後使勁的垂著單涼的後背,欲悲憤交加:“涼涼啊,我的涼涼呀!我差點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單涼的打了一個哆嗦,毫無感情地打斷她:“別裝了!”
蘭嵐手中的動作一頓,幹咳了兩聲,站直了衝著單涼給了個討好似得表情:“我是擔心你!”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她怎麼像是做錯事情的人:“你為什麼不開門?”
“是呀,小姑娘,你不會是準備開煤氣自殺吧?”對門大媽截住了單涼的話,沒經過單涼的同意遍衝進屋內一頓檢查,發現一切正常以後絲毫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大晚上的,你們兩個這麼胡鬧。攪得鄰居都休息不好,你爸媽知道嗎?”她搬出長輩的架勢要開始說教。
“我搬家!”單涼打斷了對門大媽纏纏不休的教導。
“搬家?”
“搬家?”蘭嵐和對門大媽幾乎是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單涼已經拿好行李,將手裏的鑰匙塞進對門大媽的手裏:“是的,搬家!”她十分肯定:“家具不能動,是房東的。其他的東西,都給您了!”她看了一眼滿是李珩東西的垃圾袋:“不能用了,賣了也好,扔了也罷,隨您!”她緊握著大媽的手搖了搖:“保重啊!”
對門大媽皺褶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了,腦回路驚奇的快:“姑娘,我們做鄰居這麼久,我也沒好好照顧過你。你看你一個人離鄉背井的···”
單涼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聲。她瞬間覺得在大媽的眼裏她已經不是那個剛才擾民的失憶少女,而是一個離鄉背井生活淒慘的人。
她拉著蘭嵐頭也不回的走,淩晨兩點多的H市,格外的寂靜。她坐在蘭嵐的車上,路燈的光透過擋風玻璃在她的眼前一會明,一會暗。
“涼涼,你想哭嗎?”蘭嵐小心翼翼的問,討好似得對她笑。
“不想!”她回答,語氣很疲憊。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蘭嵐繼續問。
“酒店。”她微微歎了一口氣:“我會盡快找房子!”她從來都是個沒有計劃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憑感覺,想到什麼就去做,青春就是要瞎折騰。
蘭嵐笑的更加諂媚:“要給你哥打個電話嗎?”
單涼微眯著眼睛緩緩的轉過頭看著蘭嵐,眼角的光像是帶著利劍,恨不得把她劈了:“我···沒···哥!”她說的咬牙切齒。
“嗬~嗬!”蘭嵐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有個事想要跟你說:“我給顧池剛才打了一個電話~”
單涼的拳頭在慢慢的握緊,她緊咬著牙,無奈又憤怒的衝著蘭嵐搖了搖頭:“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坑我?”她拍了一下腦門:“冤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