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民的日子過的也很艱難。
此時,暑氣漸漸消散,河邊有幾個浣衣的婦人,一邊“梆梆”地捶打一邊談笑。男人們都劃著漁船出發,打上魚來,明日一早到城裏去賣。
洛卿瑩打算去找秀才,打聽下如今是哪朝哪代,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秀才家是村子裏唯一有瓦的房子,在一眾低矮的草屋中顯得尤為紮眼。因為他爹是鄉裏的保長。秀才就成為了村裏唯一一個能去青州書院進學的人。全村的人對秀才一家都很尊敬。
呂周氏對洛卿瑩的到來十分不滿,生怕這個野丫頭把她的秀才兒子往邪路上帶。但人們說教子有方,兒子如此優秀,她作為母親自然要裝出一副溫柔寬厚,慈祥和藹的模樣來。
“平丫頭來了!蘭哥兒正讀書哩!”
洛卿瑩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反正就是不待見她唄,正欲告辭。
“是青平嗎?”呂蘭生從書房走出來。
“娘,青平來了,你把爹帶回來的點心端一盤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她吃冷饅頭,這裏卻還有飯後甜點。
“好……”呂周氏拖長了尾音,剜了洛卿瑩一眼,走了出去。
“來,裏麵說話!”呂蘭生倒是熱情的很。
……
洛卿瑩打量著這間不大的書房,也隻一桌一椅,再無其他。
瞥了一眼桌上的《詩經》,暗笑:文人就是酸。
她又掃視著後麵書架上滿滿的書,也隻認識四書五經幾個大字,其他的就看不明白了,似乎還有關於醫藥,農業,風水的書籍。
隨意挑選了一本,密密麻麻的字看的頭疼,又放回書架。反正也是無聊,不如逗逗這個書生。
她嘴角輕挑,隨意問道:“秀才,你飽讀詩書,有一本書可曾讀過?”
呂蘭生從外麵搬了張椅子進來,聽洛卿瑩如此問,甚是疑惑:這丫頭大字不識一個,想必是聽人說起,自己不識,便來問他。
“你倒說說看,是何書?”
“遊仙窟!”
此言一出,驚的呂蘭生差點跌一跤,臉瞬間就紅了,四下裏看看,壓低聲音怒道:“你哪聽來的?這個二狗,著實可惡!”這次他氣的沒有叫苟富貴名字。
“這和二狗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他帶你去那些三教九流之地,你哪能聽來這些渾話!”
那時,的確有些說書人為迎合市場需要,專為一些下層社會的販夫走卒說些黃段子解悶。
洛卿瑩掩嘴偷笑,“我問你是否看過,你倒攀扯他人!”
呂蘭生正色道:“我看的是孔孟之道,學的是詩書禮儀,豈會看那等**!”
“你若沒看過,又怎知是**?”
呂蘭生臉更紅了,結結巴巴道:“我……我也是聽旁人說起罷了!”
“聽旁人說?”洛卿瑩彎腰去看低頭羞的像個小媳婦的呂蘭生,“難道你的孔孟之道沒告訴你‘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哈哈哈哈……”
“你……”見洛卿瑩笑的歡快,呂蘭生羞憤難當,又不知該如何反駁,隻急的脖子都紅了。
“好了,好了!不玩笑了!”
洛卿瑩止住笑,這書生太單純了,再逗下去,怕是要自尋短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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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影響閱讀,文中**為yin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