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感到嗓子癢,卻不敢咳嗽,又感覺蔣琬的視線一直停在他的臉上,憋了好一會兒才尷尬的小聲說道:“姐……”
“別說話,讓姐好好看看你。”蔣琬沒等他話出口就伸手擋住了他的嘴,並順勢往他身邊靠了靠,然後捋了捋他的劉海,輕聲問道:“鬱良啊,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一個人累嗎?”
“還,還好,有小柔那丫頭呢。”鬱良趕緊回了一句。
蔣琬卻撅起了小嘴兒,“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
“那……還有烏柳她們,幫我的人很多咧。”
“笨蛋,你當姐胸大無腦啊,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呃。”
鬱良愣了,因為這胸大無腦幾個字又讓他不由得朝蔣琬胸前瞅了瞅,然而這一眼,就再也沒能挪得開,而蔣琬也似乎沒躲避的意思,甚至還輕輕拿過鬱良的手。
“姐,這樣不妥……”
“別動,姐喜歡。”
在蔣琬的嗔怪下,鬱良沒能將手抽回,隻好六神無主的保持不動,而蔣琬卻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身邊有好多好多漂亮,賢惠的女人,但你憑心而論,有哪個真能走進你的心裏,替你撫平創傷,又有幾個能在危急時刻出現在你的身邊,替你遮風擋雨,替你過關斬將?”
“姐,別說了。”
“我就說。”
鬱良臉色開始黯然,而蔣琬卻仍在堅持,“弟啊,你這一年多的經曆我也聽梁茗說過,說實話,看著你風風光光的,其實姐心疼你,知道你心裏苦,知道你始終是一頭牛,無可依靠。”
“姐……”鬱良鼻子酸酸的,再聽下去就怕控製不住眼淚。
這也是他一年多以來,第一次如此煽情,第一次感受到了疲勞,心酸。
不過蔣琬說的確實沒錯,雖然愛他的女人們對他都死心塌地,卻也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他的難處,他的凶險,這一年多,他就像一頭永不停歇的老牛,甚至不知未來的路到底在何方。”
外表看來他很強,強的逆天,但有誰能知道他內心的脆弱。
唯有蔣琬,這個豁達而細心的親人。
“唉,弟啊,你終究還是個沒長大的小男人,咯咯,來,還像小時候那樣,讓姐抱抱。”
蔣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鬱良再也控製不住委屈,一頭紮進了蔣琬的懷裏,就像小時候挨了欺負似的,哭的眼淚希裏啪啦的。
誰知蔣琬卻埋怨道:“臭小子,你比姐強多了,家裏又小柔逗你開心,外麵有那麼多女人陪著你,而姐呢,這麼多年連個伴兒都沒有,夜裏隻能抱枕頭咯。”
“啊?”鬱良文言一愣,眼淚也唰的就沒了,而且感覺蔣琬的氣息越來越重,而雙手也摟得越來越近,隨即感覺不對勁兒。
畢竟是過來人,身經百戰,不用想都知道這位姐到底啥情況,所以他趕緊將頭從蔣琬懷裏鑽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蔣琬那紅透了的臉頰,以及那脈脈含情的眸子。
他心頭突地一緊,趕緊賠笑,“姐,小瑤在一邊呢。”
“笨蛋,那丫頭根本就沒睡,就你是個笨蛋。”
“啊?”鬱良當即呆若木雞,趕緊側頭朝蔣琬身後瞅了瞅,隻見童小瑤已經換了個睡姿,雖然還是那麼不雅,但小臉兒上卻已經紅成了蘋果。
“啊?”鬱良當即呆若木雞,趕緊側頭朝蔣琬身後瞅了瞅,隻見童小瑤已經換了個睡姿,雖然還是那麼不雅,但小臉兒上卻已經紅成了蘋果。
這麼一來,當即把他的心火撲了個幹幹淨淨。
蔣琬見他臉帶憂慮,卻也沒再勉強,而是伏在他肩頭說起了悄悄話,一直等天色見亮才沉沉睡去。
鬱良見蔣琬呼吸均勻,才慢慢地將手臂抽出來,躡手躡腳的往外走,但還沒等他後腳出門,就感到身後有了動靜,回頭一看,卻是童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