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今年的大選就等於是為她舉行的,所以她的出現,頓時引爆了全場。
甭說男女弟子一同歡呼,就連那些老不死的長老們都禁不住默默搖頭,驚為天人。
但是,上官冰和唐子安的同時出現,無疑引起了眾多長老們的猜疑,而且往日以冷冰冰著稱的上官冰,今天竟然和唐子安穿成了一樣的風格。
這麼一來,就有意思了。
三人撤了馭劍之後,便穩穩地落到了台階上,然後再諸多長老的禮讓下,坐在了主位。
而在台下,李存智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立即大聲喊著朝台上跑去,“報告執事長老,我李存智願意臨時參加海選……”
“哼,無恥。”李存堅當即冷哼了聲。
話音剛落,唐雙兒也隨即補充道:“哼,誰說不是,見我姐來了就趕緊大呼小叫著表上進,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臉皮後的。”
噗。
鬱良沒忍住,當即笑出了聲,而心裏則在替這李存智的智商感到著急,想那唐雲是什麼人,冰窖子裏苦修了二十多年的人,心智何其堅毅,何其冷漠,怎麼會因為這種小動作而上心。
況且,就連旁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做作,惡心的不得了,就能讓聖女大家讚賞一番?
弱智,腦殘,外加缺心眼……
果然,隻見唐雲端坐在上官冰身旁,雙眼凝視前方,眼皮連渣都沒眨一下。
可是,她此時凝視的方向卻非常微妙,不高不低,不遠不近,正好朝向了鬱良所在之地。
如果說因為有唐雙兒在,這似乎也說得過去,但如果把剛才唐子安和上官冰同程而到的原因考慮在內,這事兒就顯得微妙極了。
而往往日行就是這樣,越覺得幾率不大的,或者心中所擔心、恐懼的,就越會去琢磨,聯想,直至在心中把其認為成了真的一樣。
當然,鬱良剛才也忍不住往那邊瞟了一眼,也看到了唐雲的眼光有些詭異,就趕緊掉轉過來,跟唐雙兒繼續調侃,而他越是如此,就越引得在場諸多男弟子醋意大發,怒火中燒。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李存智報名之後,卻又自作聰明的跑到了鬱良跟前,並朝唐雲掃了一眼,然後估摸著將身子訂好了位置,正好擋在了鬱良身前。
對這個智商欠收拾的家夥,鬱良懶得看一眼,但見其一言不發的傻站在那兒咪咪笑,再也忍不住了,“哎我說李師弟,你……有事兒?”
“咳咳……沒,沒,隻是平日裏跟唐雲姑娘多少有些交集,所以……”說著就回頭用眼神兒指了指唐雲,那意思仿佛再說,你看,人家聖女正在緊盯著我瞅呢,快看,你們快快看過來……
這顯然不隻是做給鬱良的,而是喪心病狂的做給在場所有男弟子看的。
此話一出,唐雙兒則撲哧笑了,而鬱良則冷漠的瞅了李存智一眼,然後黯然神傷的搖了搖頭,嘴裏沉吟著:“唉……看來這靈丹妙藥吃得再多,也治不好傻病啊。”
“噗,咯咯……”唐雙兒被鬱良這句逗得笑彎了腰,便拿小拳頭給鬱良身上搗了兩拳,但其眼角餘光卻明顯朝姐姐唐雲哪兒斜了一下,似乎是想靠這種打情罵俏的方式聲明她自己的立場似的。
鬱良眼光何其毒辣,當即也想到了這一點,但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聽的台上轟然起了騷動,扭頭一看,卻見唐雲此時已經站起身,並不緊不慢的朝台下走了過來,不但方向是朝著鬱良這邊,就連那還算個水藍色的眸子都一眨不眨的釘在了鬱良的身上。
“不好,要出事兒。”
鬱良見狀心裏禁不住咯噔一下。
這種事兒要是放在李存智,或者在場任何一個豪門弟子身上,都可以說的上是一種莫大的尊榮,但如果放在他身上,卻立刻變成了要命的毒藥。
這麼多自持身份清高的天才弟子們瞅著,而且是眼睜睜的瞅著他們心中的女神,正凝望著鬱良這個草根弟子,甚至還一步一步的朝其走了過去。
這是要幹嘛?
賽前囑咐?
還是提前表白立場?
但無論說些什麼,隻要唐雲不和鬱良當場大吵一頓,甚至大打出手,就足以說明這二人隻見早就有了焦急,而且還非常熟悉的樣子。
這還了得。
當然,這是旁觀者清的猜想,而身在局中的李存智卻似乎真覺得唐雲是脈脈含情的走向了他,仿佛下一刻就能和聖女攀談幾句,甚至訴說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