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盈盈見狀搖了搖頭,這才拉了鬱良的手臂說道:“要不你跟我去趟吧,畢竟是授業恩師,能勸則勸,勸不聽的話再說,你說呢夫君?”
“嗯,還是你穩重,不過我怕那廝來意不善,根本就沒想善了的意思。”鬱良隨之哼了一聲,便也隨烏盈盈舉步出穀。
等出了石門之後,果然看見青石廣場上站了一個男人,隻見其五十來歲,青袍裹身,無論相貌還是裝束看起來都是道貌岸然,但眉宇間那一抹陰邪之氣,卻沒能逃過鬱良的眼睛。
可正待他要出聲提醒時,烏盈盈卻撇嘴道:“嗯,你說的不錯,這人正氣不足,陰邪有過,不是個什麼好人。”
“那怎麼辦,有沒把握對付這廝?”鬱良隨之反問一句。
那宋顯是不是什麼好人,根本不是他此時考慮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將此人拒之門外,或者有可能的話,直接將此人擊殺在這裏最好,省的禍患無窮。
烏盈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在他手腕上加了把力氣,滿不在乎的笑道:“放心吧夫君,如果此人稍有不敬,我自會讓他有來無回。”
說罷舉步出了石門。
那宋顯身為築基期修士,雖然由於此間的禁陣而聽不到鬱良二人的談話,卻也耳聰目明,見從石門裏走出個絕色的美女,當即眼神一亮,隨後便笑嗬嗬的迎了過來,但當他看到鬱良緊隨著出來時,臉上便頓時添了一抹厭煩之色。
鬱良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說這廝果然是個好色之徒,便下意識往前緊跟了一步,和烏盈盈並肩而立。
烏盈盈身為此穀主人,自然落落大方,見那宋顯眼含貪婪的迎了過來,便不冷不熱的問道:“閣下是何人,來我穀中所為何事?”
“哦?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離情穀?”宋顯明顯在沒話找話,隨之裝腔作勢的挺了挺胸膛,對著烏盈盈抱了抱拳,“在下乃東海隱龍山的宋顯,宋長老,因為發現門下弟子的印記到了貴穀,所以不得不前來叨擾,還請美人見諒。”
“哦?弟子印記?你竟然在門下弟子身上下印記?嗬嗬,有損為師之德啊。”烏盈盈聽後當即鄙夷的哼了一聲。
宋顯聞言一怔,但緊接著卻厚顏無恥的笑了起來,並往前又挪了半步,看似恭謹,卻又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烏盈盈的身材說道:“美人啊,你有所不知啊,在下常年修習火術,陽氣甚旺,所以隻能以爐鼎泄之,不然久積成患,爆體而亡啊,所以嘛……”
說著,其竟翹起了嘴角,“所以嘛,要麼就將我那徒兒放出來交與在下,要麼就……哈哈,你懂在下的意思。”
其心貪婪到了極點,就差沒直白的說出來罷了,而且還直接把鬱良當作了空氣。
鬱良心裏著實不爽,當即補充道:“宋長老,子安已經成了我的女人,而且該做的事兒都做了,所以呢……”
“放肆,區區凝氣期小兒,竟敢碰我的爐鼎,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宋顯當即暴怒,沒等把話說完,就雙眼暴睜,躍躍欲試,但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眼珠兒一轉,臉色也隨之一緩,笑嗬嗬的朝烏盈盈說道:“美人,既然那爐鼎已廢,那不如美人跟了在下如何,不過還請美人放心,我宋某人雖然不才,卻也是身家萬貫要什麼有什麼,而且嘛,對床幃之術頗有心得,包你……”
“夠了。”
沒等其說完,烏盈盈隨即冷哼,“子安已是我穀中貴客,而且和我感情甚好,形同姐妹,你走吧,我這兒不歡迎你這種貨色。”
“哼,趕我走,哪兒那麼容易?”
宋顯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陰邪的笑了笑,“今兒個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如果把老子伺候舒坦了,興許還會留點情麵,如果不識抬舉,哼。”
“滾!”烏盈盈聽後也隨之往前頂了半步,雙眼微眯,嘴角微撇,滿臉的鄙夷之色。
宋顯似乎被此舉激怒,當即伸手一探,朝烏盈盈的肩膀罩下,但還沒等他得逞,卻見烏盈盈肩膀微晃,身形已在原地消失。
宋顯大驚,雙腿一頓就淩空躍起,飛速的朝身後爆退,速度之快,讓鬱良看的咋舌。
但他也清楚,高手過招勝敗都在分秒之間,而以他此時的實力,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了烏盈盈的累贅,所以他便果斷的後退一步,將身形掩進了石門之中,然後靜觀其變。
也就在此時,場中二人已經身影立分,相隔幾丈的距離,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