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良剛編了個緣由,謝廷春就氣呼呼的回了過來,語調高昂,霸氣十足。
掛了電話,鬱良隨後朝喬啟康笑道:“怎麼,還不放心,那你不如親自跟廷春聊聊嘛,但挨不挨罵我就不知道了。”
“你……”喬啟康臉色鐵青,咬了咬牙之後才又哼道:“就算是你的又怎麼樣,不過爾爾。”
“爾爾?哈哈……”鬱良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接著數家產。”
說著,就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字正腔圓的朝眾人說道:“滬海宋家你們知道吧,偌大的豪門,其基業在滬海能排進前三,卻也被我一個月內轟出了滬海地界,讓其宋家從此除名,還有……”
頓了頓,他就又補充道:“蠻離之地的方家,我鬱某人頂著半邊天,隻要我一句話,無論是人是物,方家絕不含糊,還有梁家,烏家,哦,對了,還有鄭家的幾座礦山,隻要我張句嘴,成百上千個億也不是問題。”
說罷,扭頭冷冷的盯著喬啟康哼道:“怎麼樣,這下夠級別了吧,無知,就你喬家那點兒破家業,在我鬱某人麵前提鞋都不配!”
“我……”喬啟康是真的架不住了,當即竭斯底裏的喊道:“你有錢怎麼了,賀禮呢,光吹了這麼半天,不還是空手套白狼嘛。”
似乎突然撈著了靈丹妙藥,他緊接著竟獰笑起來,“哈哈,姓鬱的,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空手套白狼,我照樣贏你。”
還別說,他這話一出口,當場提醒了場下的某些有心人,隨後便有人應和道:“是啊是啊,吹了老半天,賀禮呢,總不能來我柳家白吃白喝吧。”
“說的也是啊,說到底還是空著手,怎麼來的時候就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哼,誰說不是,還是喬家有誠意,直接送股份,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啊,總比某些人說大話強得多。”
……
一時間,譏笑聲又起。
對此,鬱良實在無語。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心思解釋什麼,隨即扭身麵向柳老爺子抱拳一禮道:“柳老,今天晚輩來不送金不送銀,更不送天材地寶,珍珠瑪瑙,隻求你柳家金針一用,幫您看看老寒腿。”
轟……
他這話一出當即引起了又一波轟動。
要知道這可是柳家,中醫世家,雖然家裏人喜歡中醫的少,但家傳就是家傳,隨便哪家兒的孩子都喊得出幾個穴位名稱,中草藥等,而鬱良如此年輕不說,竟還要借柳家傳家的金針,而且還是給柳老爺子治療老寒腿。
這不開玩笑嘛!
說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都算好聽的,要說難聽的話,那就真的不堪入耳了。
而且,借著眾人的聲勢,柳傳芳母親孫氏走了出來,湊到柳老爺子跟前說道:“爹,咱柳家的金針可不交外人之手,這是咱祖上的規矩,您老可要三思啊。”
這話一出,當即又給了場下眾人借口,隨即就有小輩兒跟著喊道:“對啊爺爺,那金針是咱家的,憑什麼讓他一個外人使用。”
“是啊,萬一給您老把腿紮瘸了怎麼辦。不能讓他用。”
……
鬱良沒想到,他的一番好意,卻引起了柳家上下這麼大動靜,不由心中哀歎。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本家尚且如此,路人又當如何?
但就在他失望之際,柳家老太太卻忽的站了起來,叉著腰,中氣十足的指著場下喊道:“你們一幫小兔崽子,吵吵個啥,人家小良子可是神醫,我這眼就是他剛給治好的,咋了,一說給你們爺爺看病就急了,我看你們就是盼著老頭子早死,好分家產是不是……”
老太太火氣還真不小,一開口就是一串一串的,引得柳家幾個兒媳趕緊扭過身子去,似乎對老太太尤為忌憚。
但柳傳芳見狀卻撲哧笑出了聲,並爽快的朝老太太伸了個大拇指,“奶奶罵得好,孫女兒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