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朝前邁了半步,鞠了一躬,隨後雙手將紙張呈到了柳老爺子麵前。
柳老爺子皺了皺眉,緊接著又嗬嗬笑了,卻也沒說收,更沒說不收,隻是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
但也正是這一點頭,柳傳芳母親孫氏就像得了命令一般,疾步的走上前去,接過了紙張,愛不釋手的看了幾眼,才將其放在了柳老爺子身旁的桌麵上。
“好。”不知是哪個叫了聲好,隨後眾人紛紛鼓掌,當然,更少不了議論。
“哎呀,喬家是爽快,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是啊是啊,一成股份,那可是百分之十,乖乖,那得多少錢?”
“唉,還是傳芳這丫頭有福氣啊,等以後進了喬家門,做了少奶奶,還不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廢話,有咱柳家的三陽針在手,喬家敢不伺候著?”
……
聽著這些議論,喬啟康的臉上早就直接跨過了寒冬,提前過上了陽春三月,美滋滋的無以言表,甚至還刻意的朝鬱良這邊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朝柳傳芳表功,又似乎是在朝鬱良叫陣。
那意思很明白,你鬱大公子不是有能耐嗎,有本事你上啊,看你能拿出什麼像樣的賀禮。
不過也難怪他這麼得意,畢竟沒幾家會這麼幹,一口氣就拿股份往裏砸,所以他也料定了鬱良接下來會出醜,就算柳傳芳再中意鬱良,也扛不住輿論的壓力,已經柳老爺子的默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必勝的結局,剩下的,就是如何羞辱鬱良一番,也讓在場眾人看看戲。
果然,喬啟康這時機掌握的非常好,等他這動靜一出之後,就再也沒了柳家人上前獻禮,而那些生嫌事兒小的女人們,則順著喬啟康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鬱良和柳傳芳身上。
柳傳芳倒好說,女孩子,沒獻禮的必要,但鬱良的身份就尷尬了。
如果獻禮,勢必沒喬啟康的大手筆,但若是保持緘默,就自動給他自己扣上了一個外人的身份,左右都是羞辱與尷尬。
然而,喬啟康似乎沒那麼好的耐性,見鬱良仍然安坐在那兒,隨即出聲喊道:“哎我說姓鬱的,你幹啥來了,看熱鬧,不會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吧?哈哈……”
還別說,有了那份股份憑證打底,他這一笑之下,竟有好多人跟著應和。
柳傳芳雖然知道三陽針的重要性,也有幾分把握,但見鬱良仍然在猶豫,心裏也隨之沒了底,怕鬱良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吃不透三陽針的玄妙。
到時候豈不成了班門弄斧,受眾人嘲笑?
她隨即盯著鬱良的眼色提醒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實在不行……”
“怎麼就不行,男人嘴裏能說不行嗎?”鬱良終於開了口,打趣著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場子中間。
眾人見他兩手空空,頓時議論起來。
“快看快看,那小子手裏沒拿著東西,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誰知道呢,不過這家夥嘴皮子真好使,剛來的時候不是讓老爺子樂嗬了一回嘛,難不成又要來這招?”
“切,他要真敢來虛的,我第一個就瞧不起他,開豪車怎了,哼,沒準兒就是個司機。”
……
一時間,多種看法齊出,卻沒一種是看好鬱良的。
而且,這麼好的機會,喬啟康怎麼會放過,見鬱良走了過來,當即撇嘴哼道:“呦,還真空著手上啊,難道又想放空炮,三言兩句哄人窮開心?”
他這話,不但尖酸刻薄,還直接封死了鬱良的後路。
隻要鬱良真的動嘴皮子,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脫不了放空炮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