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是俗了點,但擱在商東妹這種異鄉而居的女人來說,心意足夠了。
見兩個女人相談甚歡,鬱良便識趣的退出了屋。
商東妹是異地經商,難得有機會和方家之主近距離接觸,不如給她一個機會,以後也能和方家走的更近一些。
開席後,按本地風俗,烏茗、鄭北歸和商東妹幾個貴客被安排到了上席,而鬱良作為方家巨擎,同時也是孩子親爹,必不可少的要去陪客。
雖然鄭北歸讓他著實感到惡心,可人家畢竟是代表鄭家來送賀禮的,麵子上總的過得去,便端著酒杯落了座。
烏茗在左,商東妹在右,而鄭北歸則被安排到了他的對麵,也許這麼安排是湊巧,卻也中了他的心願。
酒過三巡,客套用盡,鄭北歸終於開口了:“鬱兄,聽說你這一年在滬海幹得不錯,一定給方家整不少家業吧?”
這話明著是褒獎之意,但稍有點兒頭腦的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在嘲笑他一個外姓之人,卻替方家賣命的意思。
但鬱良可是鬥嘴的行家,當即脫口而出:“嗯,還行,當初玉嵐將公司交給我的時候,也不過是幾個億的小企業,經過我這大半年的折騰,到現在市值也不多,就一百多個億吧。”
“啥?一百多個億,天呐!”
此話一出,商東妹第一個驚呼出聲,不過聲音有點大,導致周圍客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結果就像捅了馬蜂窩,轟的一下熱鬧起來。
搖頭歎息的,眼饞冒光的,倒吸涼氣的,不絕於耳。
不過也不能怪眾人這麼大反應,一百多個億也確實是個天文數字,像鄭家,烏家這樣的家族,全族身價加起來,砸鍋賣鐵之後也值不了這個數。
就算放在梁家,也起碼算得上半壁江山。
為繼商東妹之後,烏茗便又端起了酒杯,似笑非笑道:“鬱大公子,掙這麼多錢,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不如幫小妹我融點兒資,合作個項目什麼的?”
“開玩笑,你堂堂梁家大小姐,還在乎我這點兒小錢兒?”鬱良知道這女人實在開玩笑,隨即也舉起了酒杯碰了碰,同時嘴裏說笑道:“不如這樣吧,你看本公子這小身板兒,以身相許怎麼樣?”
“呸,誰稀罕。”烏茗當即白了他一眼,卻也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與之相反,鄭北歸本是挑起話題之人,本意是暗暗譏諷一下而已,沒曾想卻為鬱良臉上增了光,臉色著實不爽,但這種場合不比尋常,何況以如今方家的實力,他鄭家也不夠叫板的資格,便也嗬嗬一笑,“鬱兄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說著,卻又話鋒突轉,“對了鬱兄,這一年光知道掙錢,修為怎麼樣了,不會是撂下了吧?”說完端起酒杯,滿臉玩味的盯著鬱良。
鬱良聽到這兒,並沒伸手去端杯,而是翹起嘴角與其對視了片刻,然後便伸出了一根手指,而當他手指指向酒杯的那一刻,突然一聲鳳鳴響徹了大殿。
下一刻,就在大家紛紛抬頭搜尋的時候,就見鬱良臂膀上紅光大放。
光暈中,驀然伸出兩隻羽翅虛影,張合之下,直接朝伸出的指端衝去,但衝出指尖的那一刻,卻又凝結成了一滴鮮紅欲滴的汁液,叮咚一下落到了酒杯裏。
鬱良隨之哈哈一笑,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動靜有點大,不要說那些不懂武道的凡人,就算鄭北歸這樣的天才武者,也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法術,當場瞠目結舌,半晌後才結結巴巴的追問道:“鬱,鬱兄,難道你這手段就是那傳說中的合氣道?”
噗……
鬱良沒忍住,當場笑噴。
然後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鄭兄,武者分好多種級別,以你如今實力則屬於內勁,再往高處說就是合氣道,化氣道,當然,據我所知還有更高一級的凝氣道。”
“那鬱兄如今修為到底屬於哪一類?”鄭北歸雖然已被折服,卻也窮追不舍的追問著。
鬱良實在不好推辭,便隨口哼了聲,“鬱某不才,剛剛進入凝氣道。”
“啊?!”鄭北歸頓時驚呼出口。
他今天來,本以為經過大半年的刻苦修煉,總能在修為上趕上鬱良,甚至還能反超,以報年前圍獵時的斷臂之仇,誰知這才小半年不見,鬱良的修為卻如火箭一般,已經到了他不可企及的高度。
凝氣道,哪兒是他這種初級武者所能想象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