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五十萬,百萬,五百萬,幾個字眼依次排列,而他用眼掃了掃,便數清了托盤中籌碼的總數。
不多不少,正是三千萬。
豪賭,果真是豪賭。
而就在他為此出神的時候,卻聽那馮世卿冷哼道:“我說博尚兄,這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屋落座?”
“嗬嗬,不瞞馮會長啊,我也感到納悶啊。”宋博尚隨之嗬嗬一笑,同時饒有興趣的斜瞥著鬱良,“就幾個月之前,這小子那點兒家當還入不了咱得法眼,可這會兒啊,身家怕是快破百了吧。”
“怎麼可能,他那小公司不是才開不到一年嘛,怎麼會這麼快?”馮世卿聞言當即錯愕。
破百,那就是百億資產,就算在這富豪雲集的大滬海,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何況鬱良名下的方盛才是個注冊剛剛過億的小公司,而且經營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一年有餘,照此速度下去,誰還能擋得住他。
但是,就在馮世卿半信半疑的時候,宋博尚卻又歎道:“唉,說實話,都是我那倆不爭氣的弟弟,稀裏糊塗的就將碼頭的生意交給了這小子,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啊?不會吧……”馮世卿這回徹底驚呆了。
他做了好幾年的商會會長,自然知道宋仲文,宋建武兩兄弟的碼頭到底值多少錢,而如今再由宋博尚親口說出來,這分量可不是一般的沉啊。
也就在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了在大廳那會兒,鬱良為什麼會那麼肆無忌憚的拒絕了他提出來的交易。
原來如此啊。
即此,他的眼便隨之細眯了起來,似乎想重新打量一下這個年輕人,到底手裏還藏了多少牌。
而鬱良此時的注意力則留在了籌碼上,隻見他一邊將自己的籌碼擺在身前,一邊打量著在場幾人身前的籌碼總量。
宋博尚的自不用說,籌碼都是他家裏造的,隻要能掏得起錢,要多少有多少,而馮世卿的身前的籌碼卻已經堆起了堆兒,顯然贏得不少。
與之相反,唐雙兒的籌碼即將見底,所剩不過幾百萬。
不過鬱良對這個女人格外放心,以其身後那神秘的組織,估計拿著點兒錢也算不得什麼。
接下來,就是這賭局的講究了。
而正在他等待宋博尚如何解釋的時候,窗下擂台上勝負已分,而馮世卿則隨之哈哈一笑,“宋兄,雙妹,此局比賽馮某湊巧猜中,那這一局就承讓了,承讓了哈。”
笑著,就伸手將茶幾中間那些籌碼收進了他自己的麵前,隨後又將旁邊的一張牌子扣了起來。
而就在那牌子翻轉的瞬間,鬱良看清了上麵的字跡,甲。
他瞬間明白了整個賭局的規則,倒也簡單的很,擂台上拳手分紅藍,就用牌子上的甲乙來代替,賭誰贏就亮哪個牌子,贏了就從賭注中拿走與自己相應的籌碼。
不過,這一翻一瞪眼,數千萬,甚至上億的錢就進進出出的,也確實讓鬱良為之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