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語,再加上那雙清澈的眸子,著實讓鬱良心中汗顏。
但是,他經曆的風雨太多,不可能會因為幾句肺腑之言就完全放下戒心,何況如果隻是他一人,怎麼樣都無所畏懼,而如今他不是一個人,輸不起。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長籲一口氣,為了緩解尷尬,故作笑容道:“坦誠?什麼樣才算坦誠,你我萍水相逢,非親非故,而且你身後的組織又是我得罪不起的存在,輕而易舉的就能讓我遭受莫大損失,請問,如何讓我坦誠?”
語氣不善,卻也是他的真心話。
果然,唐雙兒遲疑了一會兒,便歎了口氣:“也是啊,或許是我太心急了,這樣吧,咱先不談什麼坦誠相見,推心置腹,咱就以你的方式,做個交易如何?”
生怕鬱良沒聽懂,她緊接著又補充道:“隻要你的要求算不上傷天害理,我就能有求必應,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怎樣?”
“好。”
鬱良這次沒在猶豫,當即脫口而出,“這次,你幫我將宋家除名,隻要做到這點,條件你盡可以提,隻要不是太過分,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絕無二話。”
“真的嗎,你可想好。”唐雙兒聞言當即詭異的笑了起來。
笑的鬱良心裏發虛。
但為了報外公家的仇,他已顧不上太多,稍加思索之後便點了點頭。
然而,唐雙兒見他答應之後,隨即起身,在屋中踱了幾步之後,驀地轉身壞笑:“宋家的事兒不值一提,咱下來再從長計議,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兒,而且即可生效。”
“哦,請說。”鬱良聞言一喜,便也隨之起身。
唐雙兒見狀便往他跟前湊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今晚起,一年之內,你不得近女色。”
“啊?這怎麼可能?!”
鬱良傻了,差點兒竄了起來,趕緊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就算我不近女色,可許多事兒根本拖不過去,難道讓人家守活寡?”
“笨蛋。”
唐雙兒似乎早有準備,伸手在鬱良肩上拍了拍,“你鬱家的相術雖然高明,但以你如今的情況,不可能再寸進,而且如果你再一味的混蛋下去,必然會步了你祖輩的後塵,活不過甲子。”
“我勒個去,你到底是誰,怎麼連這個也知道?”
這回鬱良真的驚了,當即倒躥出老遠,滿臉戒備。
然後唐雙兒卻背著手,風輕雲淡的又湊了過去,“你傻啊,實在應付不了你那些女人,就想想別的辦法嘛,但無論怎樣,盡量護住元氣不散。”
說著,手中卻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本書,啪的拍在了鬱良的胸前,“回去好好讀一讀,對你會有好處的。”
“我去,這什麼玩兒,不會是葵花寶典吧。”鬱良隨之一哆嗦,緊接著將書捏在手中。
但唐雙兒卻鄙夷的撇了撇嘴,“唉,你們這些臭男人啊,腦子裏都裝了什麼?走吧,有了主意我再去找你。”
說罷,轉身上了台階。
而鬱良則眨巴著大眼,半天才緩過神來,趕緊撒腿追了上去。